以下是引用tinytoy在6/3/2012 4:44:00 PM的发言: 这是我见到的最好的评论了。很多爱情走下来都是这样,考虑投入,考虑未来的繁复,然后就自己把自己困在网里。人生莫大的痛苦便是和一个不懂自己的人困在一起,然后有无法离开,因为久了,好似亲情,然而终究无奈。现在想起来,一个朋友说的很对,我们首先要对自己好一点 -- "we do what we can, but also have to watch out for our own health"。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6/3 16:48:54编辑过] 是这样的,年青的时候不懂 这点是如此重要。
“还好。”他说。又从怀里的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样你东西,递给我,“你走之前没来得及给你。喏,现在给你。”那是一个很小巧的卡片,插在礼物包装上的那种,蓝色而又精致,我轻轻打开卡片,上面只有三个字: Believe in yourself! 我鼻子一酸,抬头看他。他的脸已经恢复了平时一样的严肃,点了点头,径直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新扇子来报到~~~
居然错过这么精彩的故事......周末熬夜追到这里
非常喜欢LZ的文笔和叙事风格, 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难得的是真实和真情流露
拍成电视剧一定会热播......MM加油写哦!
哈哈,谢谢谢谢~看到你熬夜,我真是感动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好感动,也谢谢 mimimao 楼主会努力更新的。。。 哇楼主看到我了,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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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啊,”艾小杨终于把看向天空的眼神收了回来,“等我拍完了戏就回来。到时候……”他的嘴角浮起了笑意。
“那你好歹把纽约的事情先搞定了啊,先把签证弄好了……”许述又着急的道。
艾小杨笑着摇了摇头,“我还顾虑那个干嘛?我艾小杨要去拍大戏……”说着,猛的又喝了一口,“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我到处晃,不着边儿……”
“小杨,我可没有那么说你。”许述急急的辩解。
艾小杨阻止他说下去,“虽然你们不承认,但是我知道,你们就是那么看我的。”
“不是吧。”我疑虑的看看许述,又看看张妮。张妮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
“你们啊,”他朝天空嘘了一口气,“都太小看我了。在你们眼里,我什么都不是。的确,我一直没啥出息,你们都不睁眼瞧我。大事小事,总是拿我当听差的。的确,我没有像你们一样有个正经体面的工作。可是,你们不了解我。一个人为了他自己的梦想,是需要牺牲的。如果今天我像你们说的,为了一个签证去找一个工作,整天坐在那里帮人处理信件、修改图片,那我艾小杨是白出国了。当初,我也是放弃了国内很多的东西,才一门心思过来的。和你们一样,我也有奋斗目标,也有甜酸苦辣。可是,我缺少机会。我没有能够像你们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稳定的生活。可是,我艾小杨敢说,你们已经放弃了当初的执着。许述我问你,你一直说要获得国际设计大奖,但是你的作品是老板的署名,你有没有敢去争执?”
他继续看着张妮,“你说中国的心理健康是一个空缺,可是,你每天就光顾着自己在这里上班,你曾经说要把理念带回去的想法,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去实现?”
“还有你,”他转过来看着我,“你现在有多少热情在设计上?还是仅仅是在挣扎,为了保住你的工作?”
我们都沉默。
尴尬的沉默。事实上,我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境地中,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或许,没有对错,犹如那些刚从路上经过的嬉皮士,他们有着自己的选择。
许久。每个人都像吃了一个爆栗一样,闷声不响。只有路人经过,和马路上汽车不耐烦的喇叭声。
酒吧的电视机里放着billboard上榜歌曲的MV。一个抹着大红口唇的歌手伸着脑袋到镜头前探视,一副天真像的看着镜头,像是探寻我们这群无知者的思维。一会儿,镜头换到一个被拉伸了的空间,歌手和一群男女在白色的大块积木上坐着各种造型。
艾小杨挥手又拿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半瓶。
“小杨,可不能那么喝。”许述要阻止。
艾小杨伸手挡开他要去拿酒瓶的手,继续喝了几口,“这点酒算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像你们一样安于现状,或者为了一个小工作诚恐诚惶。我艾小杨出来了,就要干一番大事。你们现在,和在国内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换个地方打工、吃喝吗?何必大老远的出国?”
“或许,出不出国,本来就都是一样的吧。”我轻轻的道。
“怎么会一样?如果我不出国,谁会正眼看我?如果我不拍这部戏,你们谁会觉得我艾小杨是真的在做事?”
“小杨,朋友间,没有看低谁的说法,”许述见无法阻止艾小杨喝酒,所以拿自己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我们只是有点着急。太顾虑了。平时我说话急,今天给你道个歉,来,干!”他一大口,把剩下的酒都喝完,然后又招手再要几杯酒。
艾小杨没有接话,喝完了自己的啤酒,又拿起旁边的一瓶,自顾自的喝了几口。月光下,他的眼睛有点泛潮,“当年,我上大学,我妈要我学了个机械专业,说是以后好找工作。我就去了,但是我非常、非常讨厌学的东西,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差点毕不了业。我们家把这个看的很重,大家都觉得我艾小杨这辈子大概就是个机械工了,没啥出息了。大家当时都围着考取了MBA的表哥转哪,那情形我现在都记得。上饭桌,他不动筷子,我就不能动。赫赫。”他抹了抹眼角,“后来我考取了电影学院要出国了,大家才知道,我艾小杨真不是什么废物。真的,我家客人就特别多,以前看不上我们的,居然还有人给送礼来。我当时就发誓,不在美国混出点名堂不回去。”
许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拿起服务员刚送来的酒,又和他干了一下。
“其实谁都不知道,包括我自己都不知道,美国搞艺术太难了,TMD我们就是非主流。在他们眼里,我们和墨西哥人差不多,不用说话,只管干活。我艾小杨受够了!”他猛的把酒瓶放在桌上,声音很大,我们都吓了一跳。
“你们也不理解我,”艾小杨瞟了许述一眼,“你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只知道要求我按照你们的生活方式走。但是,那行不通。如果我艾小杨朝九晚五的工作,就s定了,永远不会出头了。只不过,你们没有想到,我艾小杨也会出头吧。赫赫。”说着,他笑了起来,那样子,甚是难看,像是那笑随时都会变哭。
“好了,小杨,别说了,”许述拍拍他的肩膀,“咱哥俩今天喝他一醉。姐,回去的时候你开车吧。”
我点头。
张妮一直不语,趁着许述和艾小杨开始大声猜拳,我踢了她一脚,“哎,说话啊。”
这样的理想化,很执着也很伤。。。
恩,要说啥的,要说你这段说出了我想说的。。。
以下是引用馨雪睡猫魅女在10/23/2012 11:24:00 PM的发言:
艾小杨的话很有道理,其实大多数出来的人,都是为了出国而出国。本质就是换了地方工作而已,而且还缺少一份归属感。只是时间流逝,当年自己放弃的一切,很难再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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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我爱蓬蓬裙在10/24/2012 12:11:00 AM的发言:
哇你是超级潜水员亚! lzmm这贴太有吸引力拉!
恩,要说啥的,要说你这段说出了我想说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0/25 0:55:39编辑过]
这是我见到的最好的评论了。很多爱情走下来都是这样,考虑投入,考虑未来的繁复,然后就自己把自己困在网里。人生莫大的痛苦便是和一个不懂自己的人困在一起,然后有无法离开,因为久了,好似亲情,然而终究无奈。现在想起来,一个朋友说的很对,我们首先要对自己好一点 -- "we do what we can, but also have to watch out for our own health"。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6/3 16:48:54编辑过]
是这样的,年青的时候不懂 这点是如此重要。
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 (前面几章在做一点修改,然后会重新上传,谢谢大家关心)=======================故事就开始在情人节,在一个暗波涌动、喧哗骚动的城市,纽约。手机滴的一声响了“姐,我去洛杉矶找我的真爱了,两周以后回来”。这是我的弟弟许述,不是亲的,是一见如故下认的。“靠,你不是......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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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墙角下,点着很多小蜡烛,放在通透的玻璃瓶里,星星点点,把个长廊照得甚是妩媚,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迷香和迷幻。
张妮摇了摇杯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唉了一声。
“怎么了?你刚才一直没说话。”
“我很担心小杨。”她重重的皱起眉头。
“你是说他去洛杉矶的事情?他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我道,“或许我们本该祝贺他一下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感觉有点不对。具体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就是那么说,”张妮道,“所以我才担心的,因为那个项目可能根本不存在。”
我诧异的看着她,等她解释。事实上,我原本只是觉得艾小杨可能去洛杉矶的决定做的太冲动了,而完全没想到张妮会有另外的看法。
“如果真有一个项目,那他们用的是艾小杨的剧本,又请了他当导演,但是为什么艾小杨要卖了相机、自己筹集资金去洛杉矶?为什么去了洛杉矶不是住hotel而是住朋友家?”
“说不定人家是完成项目付款呢?”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你们这行我不了解,但是如果一个制片人能找到投资拍一部一个小时的科幻片,应该有钱付点或者叫定金、或者叫首付的什么吧。又不是craigslist,光叫干活不给钱。”
“倒也是,不过,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我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爽。
“他也未必是故意的。所以我才更担心。”
“什么意思?”我再次等待她的解释,对于艾小杨,我是越来越不了解。
张妮皱着眉头,看上去心事很重。她走上前去,伏在栏杆上,手里的酒也已经喝的所剩无几。
“艾小杨未必是真的要骗我们,而是长期受到压抑,加上各种压力,比如来自家庭的压力,比如他自己一味追求不现实的东西。总之,他一直生活在焦虑中,那种感觉就好比蒙上你的眼睛让你走路,而前面随时会有悬崖。是的,的确很恐怖、让人难以承受。所以艾小杨为了让自己内心好过一点,开始幻想,而且把幻想的东西不自觉的当成了现实的东西。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涉么罢。那种情形就像一个长期寂寞的女人,开始幻想自己有个情人,然后每天给这个不存在的情人写信,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信了,真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张妮说着,两眼呆呆的看着前面的街道。微风吹来,她竟然看上去有点沧桑。“其实我很早就一直觉得艾小杨有点不对,但是我自己那么多事情,没有分心去跟他多聊聊。我这个朋友也是不够格的。我只是希望……现在还能帮上他。”
夏夜深夜的风竟然有些冷。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也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应该想什么、怎么去想。只是觉得眼前的景象像电影,纽约,路人,嬉皮士,像是很久以前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我苦笑了一下,我们这群看电视电影着迷了的人,受着西方文化的影响,如今真的来到美国了,却又觉得无限的漂泊、孤独和无根。即使眼前的一切都是以前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即使我们现在过着以前自己一心想要的生活,但是电影和生活真是太不同了。
甚至或许,张妮、许述和我现在在下东城酒吧喝酒的情形如果拍成电影,其实看上去也很棒的,又摩登又有品,至少看的人会这么想。
“现在我也没想好。你和许述就先哄着他吧。他看上去还有点意识,应该还……还可以拉回来的罢。”
生活就是这样,张妮还没解决她和段啸亮的关系,又有了多一个事情让她牵挂。何止是她,许述、我,都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不停的在各种事务之间挣扎。
“现在才八月啊,晚上怎么有点冷。”张妮抱了抱双臂。
“是有点冷。我们进去吧。”我说。
走过那墙角排成一排的蜡烛,走过那个同样的小门,我们又回到昏暗的lounge。许述和艾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桌球台旁。许述正拿着一支杆瞄球,艾小杨手里也拿了一根,站在一旁看。桌球台的边上,放了两瓶还是满的啤酒。看似两人刚叫的。
“我还不信了,这球要是我打不进去,我就叫你哥。”许述嘴里嘀咕着,球杆猛的一抖,白球飞出,狠狠的撞了一下蓝球,蓝球摇晃了一下,径直朝洞口奔去,直直的跑到洞里,啪的一声,应声而落。“我的球技还不错。”他开心的笑起来,拿起一旁的啤酒,灌了一口。又沿着桌子走了半圈,观察着桌面上的球,仿佛一个研究战略的将军。“我说小杨,等你回纽约了,咱们再战。”
我和张妮远远的站着,看着他们。许述和艾小杨丝毫没有察觉我们已经回来了。
“话说,小杨,能帮哥一个忙么?”许述道。
“说吧,咱哥们,能帮的当然帮。”
“明天或者后天吧,我请个假,咱们去把学校的事儿办了。”没等艾小杨开口,许述继续说,“我知道,你艾小杨不在乎这个。可是,哥我在乎啊。你也知道,哥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管闲事。啥事不解决了,我心里不痛快。就是你这挂名学校的事儿吧,它就老烦我,你知道吗,”许述找到了一个目标球,又伏下身来开始左看右看的瞄准,“我不是说你艾小杨要靠着这学校留美国,可是哥我心里就是不踏实。你如果在纽约报了个学校呢,哥我会一直觉得你小杨还在我们身边,不像那个钟如海啊,说走就走,你不知道哥有多难受,当时……所以,”许述拉了拉球杆,“你就当安慰哥,咱把学校的名给报了,钱当然是我出,就帮哥这个忙。纽约生活久了,都没什么安全感,你总得让哥觉得你还会回来吧。”说完,他猛的抖了一下球杆,白球又把一个黄球撞入球洞。“怎么样?这个忙你帮不帮?”他抬起身,拿啤酒跟艾小杨碰了一下。
艾小杨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说定了,我去请假,请到了告诉你。”许述开心的笑了,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停下,发现艾小杨没动,“喝,咱哥们,今天无醉不归啊。”
好看啊,btw,真的有鲨鱼吗
木有啦,那个鲨鱼是骗人的。。。
lzmm你家还好不 谢谢你大风里还想着发帖哦 take care ya :)
许述真够哥们儿。出门在外,有这么一群朋友互相支持,真好!
嗯
LZmm, although I'm so glad that you work on the post, please do take care of yourself!!!
好感动!!
嗯,飓风过去了,现在就等交通恢复了
好看啊,btw,真的有鲨鱼吗
看到照片了,好像有,不过楼下说是ps的,lol
写出了心里那种虚幻的 漂在国外的感觉。。。。bless ~~
嗯嗯,努力写出那种感觉
久违MM的文字。
啊,嫩回来啦~
哇 许弟弟这段话写的好男人啊 啊偶如此的羡慕Kmm (恩 纯属虚构 俺知道的嘛 ;)
lzmm你家还好不 谢谢你大风里还想着发帖哦 take care ya :)
许弟弟还有有原型滴,他的确很讲义气
嗯,我们大风貌似过去了,就是全城没交通,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终于等LZMM的文章了, 谢谢!
我要勤奋写,:) 谢谢
半夜的时候开着许述的车,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回家。
哎,又是一天的开始。我要去上班。
想着艾小杨,许述和张妮各自的烦恼,我不禁心情有点低落。但是一想到要去办公室,面对时刻会刁难我的主管、和关心我却又不能出手相助的同事,我彻底depress了。一天还没开始却要想着怎么熬到结束,这种心情真是难受。
慵懒的洗漱好,挤车,出了地铁走在曼哈顿的街道上,感受这座属于我、又与我完全无关的城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在这里生活?这里给了我什么?一边走,我一边问自己。答案是无解。
也许正如许述说的那样,我们来到纽约是被某种东西吸引了,可能是这个都市的纸醉金迷,可能是期待着她给予我们各种机会,也可能只是觉得纽约很时尚。但是来到这里,情况大不一样,而我们又不愿意承认:当初的想法太虚幻了。于是,我们一面希冀着什么继续在这里生存,一面又对这个城市有着无限的怨恨。
呵呵,我心里苦笑了一下。
到了楼里,一辆电梯正在缓缓的合上门,我懒得赶,慢慢的走过去。又一辆电梯停,一群上班的人涌了进去。太挤了,我想。于是站在原地等下一辆。等了无数辆,终于没有借口了,只能钻进一辆,一脸没表情的跟着电梯上楼。
到了我的楼层,电梯门开,看到公司硕大的玻璃门和上面的logo,我还是心里晃了一下,极不情愿的迈开步子。
“呦,真准时啊。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是Coke Lynn。
“你刚才跟我坐一辆电梯?”
“是啊,叫了你两下,又抛了几个媚眼,你就是不搭理我。”他说着,解开自己的自行车头盔和手套。大热天的骑车过来,他已经满头大汗。又从背后的腰带里拿出一支水,狂喝了几口。
“哦,对不起,我大概没听到。”
“想心事了吧,交男朋友了?”他喝停了,挤眼。
“没呢。公司的事情都没搞定,哪里有心情交男朋友。”
“这不矛盾吧。说不定职场没运气,情场运气特别好。不过话说,”他顿了顿,抹着汗,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没人,放低了声音又道,“这几天老头儿的心情很不好,好像有什么事情惹着他了。以前还有你可以挡一挡,现在他经常发脾气。看样子,公司的情形很差呢。”
“公司怎么了?”我诧异,“不是说就重组了一下吗?”
“哪里,看样子没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问老头儿。”
说着,电梯门又开,几个上班的同事出来,大家相互打招呼问好。
“啊,我是说你晒黑了~”Coke Lynn大声的哈哈道。几个同事也说,度假还开心吧,之类的寒暄。我客套的回答说挺好挺好的。
低头走到办公室的座位上。
小隔间的墙上,擎天柱在画稿里朝我微笑。旁边,几个我临走前设计的零件,越看越不顺眼。我一头栽倒在办公桌上,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这种齿轮镶嵌的滚轮,在我看来,跟毛毛虫没什么区别,总是会让人不寒而栗。每次拿起图纸计算的时候,旁边似乎总有一个讥笑的声音在说:就你?你真以为自己可以?然后,图纸在我眼里,就变成了一个供人耻笑的工具,直径不对,齿轮角度不对,着力点不对,笨到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设计出那样没用的东西。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有同样的感受,就是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你已经可以预计听到嘲笑。至少,对我来说,数字计算本身就是一件让我觉得可耻的事情,我甚至可以看到一个数字计算出来以后,各种数学教科书朝我劈头盖脑的砸过来。我被砸中,被淹没,头发凌乱不堪,然后无地自容。
“回来了?”我的头顶上方有声音传来,“是不是还没睡醒?”那个声音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礼貌而又亲切。
我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到拉尔夫笑眯眯的站在隔间旁看着我。虽然微笑着,但是他看着很憔悴,眼睛里有血丝,头发竟然白了很多,就连身体都有点佝偻了。
“啊,我很好。”我一下子坐起来,不知道说什么,胡乱中随便找了话题,“您还好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用的是法语,以前这句话对我来说是随便的问候语,就像“早哇”“吃了吗”之类的。然而这一次,这句话对我来说,有某种意义,就是,我真的想知道拉尔夫是不是还好,我是真的在问候他。
“赫赫,每次纠正你都不听,别用您,用你。”他又笑着说。看着他笑容中双眼两旁的皱纹,我心下难受,点头道,“嗯,你还好吗?”
“还好。”他说。又从怀里的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样你东西,递给我,“你走之前没来得及给你。喏,现在给你。”那是一个很小巧的卡片,插在礼物包装上的那种,蓝色而又精致,我轻轻打开卡片,上面只有三个字: Believe in yourself! 我鼻子一酸,抬头看他。他的脸已经恢复了平时一样的严肃,点了点头,径直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嘿嘿 没交通mm好高产哦 祝你在家有吃有喝有电有网络亚! 祝各位原型也都好
俺发现自从开始在这里回帖以后整天来心板....
以下是引用maonvlang在10/31/2012 5:45:00 PM的发言:
许弟弟还有有原型滴,他的确很讲义气
嗯,我们大风貌似过去了,就是全城没交通,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恩 其实俺是觉得是有滴 张妮肯定也有吧 俺特地说虚构是因为你开头是这么写嘛 ;)
嘿嘿 没交通mm好高产哦 祝你在家有吃有喝有电有网络亚! 祝各位原型也都好
俺发现自从开始在这里回帖以后整天来心板....
对的,张妮也有的,嘻嘻
没交通我就出不去啦,整天在家里上网,咔咔
谢谢mm的祝福和这么sweet的话~~~
静了静,我拿出一张新的图纸,拿过工具箱,抽出笔来。这几百个零件啊,我就从最简单的画起吧。先画车轮和轴承。量了量直径,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很简单,就是一个直径和转轴的问题。仔细用圆规先画好了,然后直尺画了分块。怕画偏,把铅笔又削了一遍。
手机想,短信,是Coke Lynn:你在干什么?怎么总听到你在削铅笔?
我发了个抑郁的表情过去:怕画偏,铅笔越细越好。
Coke Lynn:你强迫症啊?铅笔能偏到哪里去?
我:现在不是硬塑玩具,不怕偏。机械差一点点就是很大偏差。我画的几乎所有转轴都转不起来。
Coke Lynn: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吧,不是铅笔的问题。
我顿时火冒三丈,打了个揍人的表情过去,还是兔斯基的。一只兔子掐着另外一只兔子使劲摇晃。
Coke Lynn:这是什么表情?
我:想揍人啊。
Coke Lynn:不是,我是问哪里来的?
我:中国国内的网站上的。
Coke Lynn:我觉得这个造型很cute,没想到中国人也挺有创意的。
我纠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揍他,想到他平时总是说我很凶,于是心平气和了一下,发了个得瑟的表情过去:那是,我们的village products(山寨产品)才有创意呢。手机双卡槽,电池待机一个月,铃声立体声100分贝。
Coke Lynn发了一个无限感叹的表情过来,那个yahoo的嘴长的老大的表情,头还甩甩的小样。
我更得意了:是不是很有创意啊?
他点头:嗯。这样我一下子就可以泡俩妞了。
我扑哧一下子乐了,正想狠狠嘲笑他一番,还没来得及回,又一条短信。居然是蒋清。她和郝莲那对活宝也貌似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想。打开短信就看到:江湖险情,救急~
我哭笑不得的想,这又是唱的哪出啊。手机滴的一声又响,是郝莲:蒋清江湖告急,求救。
我纳闷了,到底什么事儿啊?惹得这俩活宝前一个短信后一个短信的,于是连忙回:什么事情?
噌的一下,电脑窗口跳出一个对话屏幕,是蒋清:反正麻烦了,今天晚上能见面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2 17:11:48编辑过]
wonderful story. keep going
thanks~ trying... ;-)
“啊呀,电脑上说不清楚,今天晚上,就那个什么玫瑰园,你要来啊。”蒋清说完下线。
我有些莫名其妙,想想她俩跟什么黑社会也不沾边,不知道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大惊小怪的。想着,一抬头,发现隔间旁边有人。
“你回来了?”那个印度主管,普加,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是啊,”我胡乱的应对道,心想你就不能让我清净会儿吗。
“希望你的度假能让你放松一下,因为,”她又挤出一丝冷笑,“初稿马上要到期了,我不想看到组里有人走。”
“我知道了。”我低声道。
“你技术是差了点,”她甩了甩头发,脸上有些得意的瞟了我一眼,又好似大权在握般的傲然四处打量了一下,以确保有人听到她说话,“有什么问题来我办公室问吧,很多时候不要不懂装懂。”
我咬了咬嘴唇,手里的铅笔啪的一下,笔尖在稿纸上生生折断。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多用点心,咱们组可别出什么糟糕的设计哦。”她又甩了甩头发,昂着头,姗然而去。
我恨恨的用折断了的笔,在稿纸上胡乱的画了几笔浓重的线条。稿纸被戳破,又被撕开。我伸手把稿纸团起,扔进纸篓。
手机又滴的一声响起,是Coke Lynn的短信,“别太在意那女人了。”
我苦笑一下说谢谢。
他又道,“反正以后大家都不会见面。”
“嗯?什么?”我不解的问。
“没什么。总之别让别人影响你。”他又开始嘻嘻哈哈,“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我泡妞。”
我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所有的人话都只说一半。难道是我度假回来智商下降了?没可能吧。
无聊的趴在桌上,画了一堆线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关了灯,跟随大流一起去挤地铁。
到了法拉盛玫瑰园的时候,远远隔开玻璃门,看到蒋清和郝莲已经坐在里面。我推门进去,直接坐在她们对面,“大老远的叫我来,什么事情?”
两个活宝对看了一眼,蒋清道,“麻烦了。”
我不耐烦的摇摇手,“那个我已经知道了,主要是,到底什么事情?”
蒋清为难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不要怪我哦。”
“怪你什么?”
“你先保证不怪我。”
“好吧。不怪你。到底怎么了?”
蒋清低头,嘬了一口饮料,“嗯……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不是大家都很少出来玩吗,那我们就出去混了别的圈子。然后呢……有个女生,叫……叫Joan的,你认识吗?”
“是不是那个老跟赛金花一起混的?”
“嗯,是她。”蒋清的声音更小了,“反正,她经常跟我们一起玩。然后……然后她跟我们说了很多赛金花的事情,那个什么,她喜欢主动勾引男生,跟谁都睡……”蒋清越说声音越低,“说什么她跟Kirsten乐队的提琴手,在他们演出之后,就回家睡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就为了那事,你们把我从那么远叫到法拉盛来?”
“不是,”蒋清看了郝莲一眼,郝莲示意她继续说,她于是道,“后来……我以为……”
“啊呀,小姐,你这是要憋s我呀?”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可乐,大喝了一口,“怎么那么吞吞吐吐的?”
郝莲做了个怪脸,又向蒋清看去。蒋清不得已,继续道,“我以为她是要跟我们一起玩吗,就把她当朋友了。她跟我说了很多赛金花,还有什么他们金融圈、纽约腐败俱乐部,什么的,很多事情。比如那个霍心诗吗,以前跟一个很老的老头结过婚的,拿了绿卡就离婚了;还有那个毕被甩吗,其实女儿都老大了,国内有老婆的;还有赛金花吗,是男人都要上床的,好像还没离婚呢……”
“得得得,”我不耐烦的打断她,“那些事情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啊?听过就算了吗。赛金花的事情我老早就知道了……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该不是以为Joan是在给你掏心掏肺吧?”
“……那个,我以为,她本来跟赛金花很要好的,现在告诉我那么多她的事情,”蒋清嗫嚅道,“是真拿我当朋友了。”
“啊呀,你傻啊?”我一下子火冒三丈,“那个Joan,什么圈子都混,跟人混熟了就打探人家隐私,然后拿那些隐私当作资本,去混其它圈子,去巴结其它圈子的老大,然后再套出更多隐私去卖……你,不会真相信她跟你要好吧?”
“我……我就是真的信了呀。”蒋清的声音轻得我几乎都听不到。
“后来呢?”
“后来……我们跟她出去玩……”她继续道,“有一次喝多了,碰到个男生,他说你们跟Joan很熟啊,然后和我们聊了很久,Joan自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玩了。那个男生就跟我们说起赛金花,我……一时糊涂,就说赛金花男人很多的,说你都不用追……结果,那个男生,后来我才知道,是她那个在外地的没离婚的老公……”
我一时语噎,瞪着蒋清不知道说什么。
“你别那么看着我,”她道,“是我喝多了吗……后来赛金花就知道了,知道是我说的……”
“叫我说你什么好?”我没好气的看着她,“那是Joan设的套,你没看出来吗?她为啥事先没有告诉你那是赛金花的老公?”
“嗯,我后来也那么想……可是,”她说着,又打住了。
“可是?你还做了什么?”我提高声音。
lz很给力!别卖关子了,双活宝们怎么啦?
来啦~
keep up~~~can't wait to see more~~~~~~~
你每次都顶贴鼓励我,谢谢!!
楼主你千万别在这里停住,不然我们今天都没法睡觉了。
汗。。。刚到家。。。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更新了。。。
“她又想换圈子混啊,真不知道她混来混去想干什么……”
“嗯。然后说到沙龙发起人,我说是许述。”她继续,“然后她说她一个朋友跟许述约会呢……”
我抬眼望了一下郝莲,她喜欢许述我们一直都知道,那也是为什么有段时间她不来跟我们一起玩的原因,因为许述跟Kirsten好上了。郝莲的脸上各种小表情都有,说不清楚是酸楚还是什么。
蒋清又道,“她说那个约会的朋友是她的小姐妹,所以问许述是不是换着女孩约会。我说不是,许述一直有女朋友的……”她想了想,大概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想了一下又说,“她问我是不是一直有女朋友还跟其她女孩约会……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有女朋友大概都快两年了。那她又说,那时候吕萱才是开年的时候,他们也在约会,虽然没什么人知道,但是吕萱自己告诉她了。所以这样算下来,许述是一边跟Kirsten要好,一边在外面跟很多女孩子约会睡觉……”
我听了心里顿时凉了一下。许述在外面的事情,他只有告诉过我一个人,但是纽约华人圈子小,传来传去的,尤其是到了一个喜欢套人隐私卖的人的那里,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许述基本上是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他唯一在乎的,可能就是跟Kirsten的这段感情。
蒋清瞄了我一眼,大概看出我的担忧,小声的道,“你说过不怪我的……”
我道,“这个也不能怪你。不过,虽然吕萱奈何不了许述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啊,Joan是什么人啊,她什么话都传啊。你得罪了赛金花,这是其一,以后你出来混会有麻烦。其二,Joan是肯定要把话传回给赛金花的,赛金花现在和Kirsten乐队的提琴手正热络,Kirsten怎么会不知道。真是搞大了……”说完,我仰头倒进沙发,不想再说什么。
“怎么会有那样的人。”郝莲终于说话了。
我对着天花板摇摇头,“纽约什么样的人都有。她无聊呗。”
“无聊也不该卖人隐私啊。”郝莲嘟囔着。
我用眼角瞟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子,喜欢许述到了为他担心的地步,真是让人心疼。
顿了顿,我无奈解释道,“她可能想巴结所有的人,为了讨好他们,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出卖别人的隐私了吧。纽约的每个圈子都很不同,其实一个人总是有一种属性能让他有归属感,她想归属所有的圈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尽量找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纽约出来混的,谁都认识谁,酒足饭饱的时候,人的窥窃欲都上来了,这个时候她就最有卖点了。最近一次,纽约不是传四大美女里的汪绮儿是国内某个地产商的二奶吗,说她每几个月会消失几天回国陪那个男人。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说,谁会知道,又有哪个当事人会自己去到处说的;若不是亲近的人传出来,怎么会闹的纽约满城风雨。”说着,我自己也开始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纽约真的很复杂,不能太轻信别人,人和人都保持很大的距离,所以在纽约找个朋友不容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蒋清几乎要哭了。
我复又坐起,想努力把这个问题搞清楚,“那你现在是,一,得罪了赛金花,大大的得罪了。人家说不定原来根本没有打算离婚,你那么一失口,看给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所以我说有江湖恩怨了呀。”蒋清苦着脸。
“赛金花纽约人脉广,玩的转,估计你现在就得消失一段时间,别出去混了,等平静一下再说吧。”我喝了口可乐,连冰块一起吞了下去,“其实赛金花挺热情开朗,好交朋友。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选择,她的选择可能有点狂野,但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Joan那样传她的隐私真是太损了。”郝莲连连点头。我看着蒋清又道,“估计一时半会儿,她也是不会原谅你的,毕竟人家损失很大。而且你也总不能说是Joan把你给set up了吧。”蒋清点头。
“不过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Joan要给清清下套。”郝莲道。
“或者是无聊想看好戏,生活当中的矛盾冲突,鲜香生艳呀,现场演出还不用钱买票呀;或者是想等赛金花一心扑在自己感情问题上、无心组织纽约大型活动的时候,她能挺身而出吧。谁知道呢。纽约的中国人,跟老外斗不过,就老喜欢自己跟自己斗。那么小的圈子都有各种利益在里面。”
“哦,那我不出去了,反正最近找工作忙,我就在家吧……”蒋清怯怯的道,“那你说是其一。其二呢?”
我叹了口气,抬头狠狠喝了一口可乐,一大口,吸了两块冰块,然后一边嚼着一边道,“其二,那真是大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说着,我想到了许述,这个为了Kirsten什么事情都肯做的男生、这个为了维系一段感情又不惜去做很多错事、以使自己坚持下去的男生。而现在,他又怎会知道,他生命里最重视的东西,他的这段感情,已经在悬崖的边缘。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7 15:05:37编辑过]
干嘛,kirsten跟别的男人ooxx了?
哇,猜的很近啊。。。
lz加油哦~~~勾起了我八卦的热情。
嗯~纽约又有暴风了,楼主又要乖乖在家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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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这么好看的小说 这周末一口气看完了 mm加油写啊 还有你的时尚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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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了一下手,“没说怪你。本来,在纽约,每个人都是只展现出自己的一面给别人看,别人也就有了看另外一面的欲望……或许Joan也正是利用了大家的这个心理吧……”
“嗯。”蒋清连忙点头,“纽约那么多人,表面上是一个人,实际上是另外一个人。当时,Joan跟我说了很多事情的时候,我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真的,告诉你,你也要吓一跳呢。”蒋清说着,看了一眼郝莲,郝莲点头,表示肯定蒋清的说法。
不得不说,我作为一个大龄剩女,整天无处发泄的无聊被彻底激荡起来了,呼的从沙发里坐起来,往前趴到桌子上吸着饮料。我承认,到处打探别人的隐私的确不厚道,但是拨开面具看一个人,真的给予你一种不同的快感。
“比如吧,”蒋清道,“就说那几个纽约老牌单身汉,李又哥,听说他曾经追女孩子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请人家去欧洲玩、然后又是cruise什么的,他收入又不高,每次都是存了好久的钱,然后大出手一次。结果玩了回来,女孩子的电话就打不通了。”
“他不算。他活该。总喜欢找难啃的骨头,贤妻良母型的嫌人家不够漂亮,五官端正型的嫌人家身材不火爆。总喜欢去追那些别人都追不上的女孩。也不知道他仗着什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我摇头道。郝莲听了不由笑出声来。
“还有那个金融才子和四大美女中的陆子美,说是住的近,每次出来玩都是男的开车顺带女的,可是他们每天晚上都住一起,谁都不愿意承认关系。男的和女的都说自己单身,都在外面找其他人、但是又都管着对方不让对方去外面。”蒋清又道。
“什么?”我有些听糊涂的问。
“就是,其实他们俩是男女朋友,可是又不愿意承认,为了自己出去玩方便,可以找其他人。但是呢,又相互不让对方去找其他人。”
我想了半天,总算明白了,“哦,那样的关系也有?难道我真的很落伍?”一边还是不解的把脑袋歪向一面,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具,定格在那里。
“还有更厉害的。Joan有个室友,但是大家都没看到过吗,她是生孩子就来纽约……其实根本没老公,孩子都是不同男朋友的,Joan说她国内的餐馆做的挺好的,就那里放着,她自己喜欢孩子但是又不信任男人,所以就打算多生几个以后在这里拿福利。”蒋清继续津津乐道。我知道,我的嘴已经张成了O型,而且久久没有闭拢。
说实话,一个人,不喜欢八卦是不可能的,看别人的抓马,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于是,我有点明白为什么Joan找到了这个卖点,使得自己可以在各个圈子之间游刃。
“还有吗,就是霍心诗其实主动追过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好像挺斯文的,很少出来玩,就喜欢打壁球,喏,就是有一次我们沙龙里来过的。Joan说,他是一个官二代兼富二代什么的,家里做的汽车生意,但是他挺低调的。他家里给他买了一个别墅,他放着没住,自己租的房子。他也的确挺喜欢霍心诗的,不过后来他妈就雇私家侦探查了查霍心诗的老底,翻出来她和一个老头结过婚。后来他就跟她掰了,分手的时候还给她付了一年的房租。”
我听的简直是大脑都来不及处理信息了,直愣愣的看着蒋清。
“还有那个社会学博士,也是我们沙龙的。”
“那次你来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道。
“嗯,我来了呀,没说话而已。博士其实人很好的,他儿子是自闭症,他每周去自闭儿童学校给他们免费做辅导,都做了好几年了。”
“哦,是吗。”
“还有那个Walter,你记得吗?”
“嗯,他结婚了。”
“什么呀。他和他老婆是协议婚姻,就是结婚了以后各玩各的,有钱一起赚,但是谁都不干预谁的私生活。”
咕咚一声,我嘴里的一个冰块直接滑到喉咙里,然后一直往下走,划的喉咙口一片冰凉。
“所以啊,”蒋清说,“纽约那么多人啊,你真是只能看到他们的面具。如果不是Joan说了,我也不会相信有那些事情。”
我扯了扯嘴角,“这个是不是听上去,成了纽约人民和其他地区人民最不同的地方?”
蒋清抬头想了想,“好像真的是哎。我以前读书在外州,大家的生活好像都很简单。国内么,就更不用提了。”
“难道这就是纽约的魅力?永远都有surprise等着你?”
“难说哎,女生不就是喜欢抓马吗?”蒋清若有所思。
“啊呀,你们都扯那么远了。今天我们不是还有问题要解决吗?”郝莲有点着急的在旁边催促道。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9 18:08:01编辑过]
b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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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还好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融了。要不又要封路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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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9 16:47:42编辑过]
“哦,我的问题解决了。”蒋清道,“我就乖乖的在家里不出去玩了,至少一段时间不出去。你就来我家陪我看电影吧。”
“切,你不出去?你是出不去了吧?人家赛金花把你在纽约block掉,你再混,就叫保安把你拎出去。”郝莲故作神秘的道。
“真的吗?”蒋清又开始紧张起来。
“不是真的。不过纽约那么多活动都是赛金花搞的,你想去也没法去啊。不过,我觉得更要紧的是,许述怎么办啊?”郝莲又问。
“他跟Kirsten分了不是更好,你就有机会啦。”蒋清道。
“我才不要那样的机会。”郝莲轻声嘀咕了一下。可能在她的眼里,许述的开心才是她真正的开心,而她未必是要成为他的女朋友,才会有那种幸福感的。我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不如这样吧,”我道,“现在问题挺复杂的啊。就是Joan肯定会去告诉赛金花,赛金花不需要几天会传到提琴手那里去,提琴手再过几天传给Kirsten,对吧?”
蒋清和郝莲齐齐点头。
“那我们是没有办法阻止Joan的,也没有办法阻止赛金花。”
“那怎么办啊?”郝莲急了。
“别急别急,”我放下杯子,“现在有两个环节还可以努力一下。一个是Kirsten不信谣言,这个需要你们两个去做。”
“我们?”蒋清和郝莲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相信的看着我。
“嗯。不过……你们需要叫Kirsten出来玩,然后蒋清哭诉得罪了赛金花,把事情故意搞成江湖恩怨。只是……郝莲,是不是太难为你了呀?”我道。叫郝莲整天跟自己的情敌hang out,那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的确是有点残忍,我开始觉得自己很没道德。
“不为难不为难,我可以的。”郝莲连连说,“就是跟她一起出去玩,有什么难的。”
“那还有一个环节呢?”蒋清问。
“还有就是让提琴手失音,不把话传给Kirsten。”我缓缓的道。
两个活宝又对看了一眼,蒋清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你是说把他灭口了?”
噗的一下,我刚进嘴里的一口可乐全给喷了回去,溅的自己满脸都是,眼睛都差点睁不开,顿了顿,甩了甩头,用纸巾抹了一下,我无奈的看着两个活宝道,“不是~是我出面去找他谈心,让他放弃传话的念头……”
“哦~~~”两活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回到自己刚才的姿势。
“具体怎么说我也没什么把握,不过现在也就这两个办法了,我们要双管齐下。”我看了看满是可乐渍的纸巾道。
纽约的好几个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这段革命的黄金日子里,从法拉盛歌舞升平的社交生活中消失了,据传说是转战曼哈顿去了。在这个金秋收获的季节里,他们在肯尼迪国际机场以及各大学校之间穿梭,接机、安排住所、帮助搬家;前呼后拥,忙的不亦乐乎。根据纽约留学生历史考证,这种努力有的时候是有成果的。一个经历了纽约无数风雨的老留学生在那里细微的照料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孩,这种情怀是让人感动的,感动到以身相许的。
尤其是那种小鸟依人、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女生,头一次出家门,内心无所适从,一个有工作、有车、有绿卡的成熟男性,对她们来说,就是靠山。
所以,每年一到这个季节,几个老牌单身汉便都不见了。
偶然在街上还能见到李又,悠哉悠哉的吃着Sanford街角最好吃的肉串,到处闲逛。李又从来不参合迎接新生、趁火打劫、胜之不武的事情。他喜欢有个性有才华有品位的女生(按照我们的翻译是漂亮性感惹火的女生),觉得两个人要有精神层面的交流,才是美满的relationship。
不过李又总是感慨女人太挑,像他这样的有人品有气质有文化的男人,应该是很多女生投怀送抱才对,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纽约的诸多美女都奔着金融才子而去。
倒是他哥们,上次同样参加单身相亲的宋阚,从政府部门里面跳槽出来,自己开了个贸易公司,专做某种很偏门的小玩意儿,一下子接了大单。正当大家都以为宋阚会得瑟的开着宝马车去追那些追逐金融才子的纽约美女时,他回国娶了个才20岁的女孩:年轻,靓丽,一掐好像会出水一样的嫩。明摆着就是一副咸鱼翻身的样子。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纽约的各色人物是如此之多。想来是海纳百川,中国人圈子小,什么人都包括进来了,不像在国内,人以群分,在这里,总共才几百来号人,时间长了,总是会认识。而且,也有可能,是因为纽约这个都市的繁忙和压力,使得人都懒的掩盖自己了。
想着,我融入了中央公园跑道上的慢跑者。
有的时候,只有在跑道上,我才会找回自己。我会觉得,每每迈出一步,都是我自己的步子,没有人可以左右我、或者强迫我。
傍晚的天气虽然较之八月份已经凉爽了很多,但是依然有点炎热。我摸了摸腰间的Gaterade。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继续发生,我特地去买了一个腰包,里面可以插两支水,一边跑一边喝。我以前一直觉得跑个步就全副武装,老外是不是太夸张了,现在想来,或许也是有点道理的。
我压低了帽子,开始跟随人群的脚步,沿着河畔的跑道跑开去。
lz的秋写得这样的天高云淡,也有点滴苍凉。。真好。。期待你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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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用上吧,各有各的好,弄好把链接发上啊,等看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9 16:47:42编辑过]
被 lz说得我也有冲动去跑步了。
一个衣着随意但是得体的女人一手推着幼儿座车,里面一个1岁大的孩子啃着玩具,大大的蓝眼睛清澈的像两颗星星,另外一手牵着一条金毛大狗。狗狗开心的摇着尾巴,一会儿抬头看主人,一会儿探头去看座车里的孩子。孩子一看到狗,就开心的大笑起来,伸手去跟狗狗打闹,狗狗躲开,但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孩子,看了一会儿又去舔他,惹得孩子开心的又叫又笑。那个母亲则是习惯了这个场面一般,看着他们两个,然后走走停停,慢慢的推着座车往前。
她感觉幸福吗?一定幸福的。或者已经幸福到习惯、觉得太平淡了。更或者,在我眼里的这种幸福,她已经不需要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去体会了,这种甜蜜就像河水一样在她身边流淌。
我看着他们,心底升起一股暖意。有的时候,平淡就是那么的美好,一种惬意,一种平静的美妙。
我们在国内,如果不出国的话,像张妮,许述和我,都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我们原本也可以过着家庭孩子的平淡生活。闲暇的时候出来散步,天好的时候走亲访友,牵着满地蹒跚的孩子跟人打招呼问好,过着在别人眼里美好得不能再美好的生活了。
可是我们自己却不那么觉得。总感觉生活里有些东西我们必须去追求,不追求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于是我们考G考T出国,念书,找工作,一路奋战过来。回头却发现,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这样少了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一味在往前冲。回头的时候,还不时的羡慕那些从来不追求什么的人。
到底什么才是好的?一直追求理想,还是从不追求理想?是勇往直前,还是停停歇歇?亦或许我们这些人也像那个张妮曾经约会过的林康康,那个对冲基金的经理who一天工作20个小时,总是想着去证明自己其实并不差,只是我们的症状比他好一点?不得而知。
“喂,你跑步不用那么认真吧?一脸的严肃,像谁欠你钱一样。”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我一转头,哪吒!心下居然有点高兴,差点嘴里就没喊出来,估计当时的表情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因为哪吒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仿佛我已经不停的传递某种非常友好的信号。被他看着,我又猛地觉得自己很不着调,于是正了正表情,清了清嗓子,又顺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汗,“你觉得跑步应该用什么表情?”
哪吒被我一问,怔住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一脸的纠结。我实在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又觉失态,马上板正脸色,斜睨了他一眼,“你现在这表情算标准的跑步表情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哭笑不得的看我一眼,“你能别那么凶巴巴的么?”
我懒得再理他。实际上,他不是第一个说我凶的人,办公室的Coke Lynn一直让我好好改改,稍微多一点微笑,说话态度好一点。许述也总是叫我温柔一点,淑女一点,娇媚一点。每次他一提到娇媚,我就一哆嗦,以至于后来他索性说,“姐,你可以开始哆嗦了”。
“我说,咱们今天跑多久?”哪吒在一旁问。
哎,这什么世道啊,跑个步都不让人安静啊。你知不知道跑步是我一天当中最享受的时光,只有跑步的时候我才没有烦恼,不去想很多事情,也没有种种困扰。天哪,有没有人可以跟这个家伙解释一下,他很烦哪~
“多久啊?咱们说好了,我心里好有个底……”哪吒不厌其烦的继续问。
好,你不闭嘴是吧?我狠狠的想,看我能不能把你shut up了。想着,我加速往前跑。
后面传来哪吒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哎,别跑啊,聊天聊的好好的,你跑什么跑啊?”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道,“你不想跑别上跑道啊。”
哪吒一听来劲了,“这就开跑了是吧?”我心下苦笑,想,难不成你刚才是在游泳啊?
不理他。我继续用中短跑的速度往前跑着,超过了一个帅哥,两个胖妞,几个在外道骑自行车的人,又超过了两个老人,几个身材健硕的穿短裤的跑者。一边跑,一边我的汗像喷泉一样往外冒,赶紧拿出gaterade,喝上几口,继续跑。
写得真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13 23:59:23编辑过]
"总感觉生活里有些东西我们必须去追求,不追求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安心。于是我们考G考T出国,念书,找工作,一路奋战过来。回头却发现,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自己的生活里这样少了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一味在往前冲"
写得真好~~~~~~~
以下是引用maonvlang在5/4/2012 5:58:00 PM的发言:
发廊里,店主热情的打招呼,说恭喜恭喜啊。大家一派祥和的气氛。小羽不知道是兴奋过度了,还是对整个一天有点不知所措,几乎就没有什么想法。问她什么,她或者说不知道、或者就干脆说好。
我翻来覆去的帮她挑了一个发型,告诉发型师不要太过,自然一点就好,也不要用太多发胶之类的。小羽的婚纱是薄透的类型,贴身,特别能显示她窈窕妩媚的身材,低领V口上镶嵌了一些闪亮的装饰宝石。裙摆后方有一米长的train,一步一摆,摇曳生姿。
我告诉造型师,发型也要自然的那种,风吹过来能有点飘逸感,然后上面戴个公主小皇冠,一定把小羽衬托的很脱俗。造型师说好。然后小羽先换了婚纱,出来的那一刻,我和张妮都惊呼了一下,太美了,简直就是一个仙子,那么明亮,那么姣好。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涨红了脸说,是不是有点紧?我们赶紧说,没有啊,太合身了!
做了头发以后,我开始给她上妆。按照我事先设计的,给她做了一个通透妆,以粉色为基调,淡淡的,薄薄的,在脸颊上方晕开胭脂,在下唇上点上闪亮唇彩,一切装饰停当的时候,我们拉她到镜子前面看,她一下子捂住嘴,眼眶里都是泪水。
“哎,你别花了妆啊。”我叫道,然后赶紧分散她的注意力,“张妮,许述他们什么时候到?叫他们直接去宾馆,可以开始拍照了。”
张妮,这个平时镇定的像我们家台灯一样的女人,今天也有些紧张,一边打电话一边告诉我们,许述他们快到了,我们应该马上会宾馆等。
大家又赶紧赶回宾馆。
“新郎快到了,这个许述人呢?”张妮手不离电话的到处张罗,“我还是到外面去等他们。”边说着,边招呼另外两个伴娘一起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羽两个人。小羽在床头坐下,拉我坐她身边。
“紧张么?”我问。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搂着她的肩膀,轻轻说,“一会儿呢,去教堂要补妆,然后仪式结束后呢,张妮帮你换衣服,我再给你做一个造型。吃晚饭的时候,你还要换一套衣服和一个造型。不过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张妮她们全都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微笑。拍照片的角度有许述和艾小杨这些专业人士……”
话没说完,小羽的眼泪下来了,“知道吗,你们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我轻轻一边拭去她的眼泪,轻声说,“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只想开心的事情?”
“我是开心啊,”她拿着纸巾擦去眼泪,“你知道吗,有些事情我谁也没告诉。Nick,就是我老公,曾经我们在一起两年。他是一个不怎么善于言辞和表达的人,很木纳,很本分。我以为这辈子就和他在一起了。后来我换了工作,办公室有个同事追求我,拿现在的话来说是高帅富吧,但是我一直没有接受。有一天,Nick向我求婚,这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我答应了。可是,又害怕了。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或许是怕一辈子就像亲人一样和他过下去,或许害怕已经要成为人妻。我戴上订婚戒指的第三天,从他家里走了。半夜,我敲开了同事家的门,告诉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但是很淡然的说进来吧。我于是进去了,和他一起生活了两个月。”
说到这里,小羽停住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小脑子里会有落跑和抗婚的念头。
“我很糟糕,是么?”她问。
我笑了,“什么糟糕呀,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你喜欢的是激情和浪漫。”
她点头,继续道,“两个月以后,我发现我错了。同事,Andy,是很浪漫,但是不是一个适合在一起生活的人。他带我去波多黎各度假,半夜,我又从住的宾馆跑了,连夜坐飞机开车回马里兰,敲开了Nick家的门。因为我知道,Nick才是我真正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顿了顿,她揉着手里的纸巾,低头看了半天,接着道,“Nick出来开门,看到我很惊奇。因为他知道我跟Andy跑了,他的朋友都叫他忘记我,他也试图在忘记我,但是没有想到我会在一个深夜敲开他的门。他首先问我怎么了,我只说了一句话:我想回来,你还要我吗?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进了房间。”
说着,小羽的泪水又下来了,“Nick甚至从来没有说过原谅我的话,因为在他看来,爱就是包容,就是接受那个人过去包括未来的错误。他说,我回来了就好,第二天问我是不是还想结婚。我点头说是。”
说到这里,她带着眼泪笑了,娇嫩的像刚被雨滴打过的玉兰花。她拉过我的手,悄悄的微笑着说:“知道吗,我怀孕了。”
我开心的看着她,说,真的吗?
她认真而又羞涩的点头,“我知道,是我回去的那个晚上。”
我立即过去给她一个拥抱,高兴的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呀。她轻轻的说,“没有人知道啊,就你一个人知道,一会儿再告诉张妮。你们……你们能来,我真的很开心,你们就是我的家里人……”说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还没有等到我去擦,她自己抬起脸,幸福的笑着,泪珠还在脸上闪光,“一会儿仪式结束之后,我要扔花束。你和张妮要站在一排女生的最中间,我想你们两个中的一个拿到花束。”
我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泪也下来了,抱着她说,说好今天不哭的呀。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男生的声音道,“新郎来求娶了,开门!”
夏日的跑道上,时而有些微风,湖面上飘来的,时而闷热的空气又迎面扑来。我从来没有用中短跑的速度跑过长跑,几次都以为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想放慢pace,但是想着后面紧随着我的哪吒,我就一股力气不知道从哪里来,随着耳机里传来的音乐,一步一步,弹簧般的跑着。
前面有个年长一点的,大概是受不了炎热的天气,跑啊跑的就开始走了。一边走,一边甩头,用手抹着汗水。
我逐渐要接近的一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在那里一跑一挣扎,整个身体前倾,像是为了往前跑而刻意拼命的拉动自己。每一步都显得无限痛苦。
我可千万不能那样哇。心里提醒自己,我要显示一个体能超好、运动超强的女性该有的气质。想归那么想,我发现腿还是有点抬不起来了。
Pace, 还是pace。我提醒自己。一个有着常年长跑经验的人曾经告诉我,和大家理解的不同,跑步不是不能说话,相反,长跑的时候你要能保证自己可以说话,那样才说明你的pace是对的。
可是这会儿我跟谁去说话?哪吒估计是气都喘不上来了,还说话呢,你就说梦话去吧。我想。
跑着,我觉得越来越跟不上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开始慢起来。这怎么可以?要保持pace啊。怎么办呢?这时候,lady gaga的bad romance乐曲声在耳机里出现。这个歌我不怎么会唱,但是为了保持pace,就想办法跟着吆喝两句。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发现效果还不错,唱着,脚步也顺了,力气也提起来了。差不多大半圈都过去了。
于是心里暗喜,按照这个速度训练,我大概真的可以参加马拉松了。纽约马拉松历史上,不,严格的来说,是去年,有个60岁的大妈用8个小时连跑带走的完成了一个半马,工作人员等到天黑终于等到她出现在终点。可喜可贺。不过,我觉得,我还是能够跑到终点的比较好。
一想到马拉松,我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一股力量。这个词在现下的时刻,像一道曙光一样,哗啦的在我面前打开一条大道。有的时候,我甚至都可以看到各种数字、根号、函数在大道上散开,被我一路飞跑甩在脑后。
我就是要跑,跑到最前面,跑到所有的东西都被我一路甩在后面。我可以被嘲笑,我可以被贬低,我或许无法控制各种转轴,但是,我可以跑到终点,那hit终点的一刹那,我可以张开双臂,去拥抱阳光、拥抱目标、拥抱我自己。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
仿佛看到了马拉松终点的那条黄色绸带,我的脚步变得轻松起来,我知道现在每跑的一步,都比以前要大一点,跑出去要远一点。
汗还是像水柱一样滋滋往外飙。我顾不得形象,反正我从来都不是淑女,于是用手抹着额头,又把抹下来的汗朝边上甩掉,再抹。然后拿出gaterade,狂喝了一口,因为跑动的快,瓶子在手里跟着晃,喝了才半口的样子,其它的半口跟着晃到外面,满脸都是。我现在的形象大概很可笑,不过体育精神吗,要的就是这种粗旷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经跑的超过了一圈。朝马拉松又迈进了一步啊。
这一圈下来,刚才的人好像少了很多。那两个女孩子在按照原来的pace跑着,还有那个帅哥,那叫一个健美,整个一个搞铁三的身材,又是lean muscle,又是丰满的胸肌,orz,人家兴许根本没拿跑步当回事,衣服已经湿透,估计是已经跑了N多圈了,还那么轻松。
路口又有几个人加入进来,有些快走,有些慢跑,逐渐融入跑步的人中间去。
唔,还有……等等,前面的那个,是哪吒?什么?我不敢相信,仔细的又看了一眼,还真是他。
啊,不会吧,我的脑袋炸了一下,哪吒跑我前面去了?小子超近道?不可能,中央公园的跑道是围着湖的,没有近道可以走。那……那说明他跑到我前面去了?苍天啊,哪吒跑到我前面去了……
主人公真是智勇双全的好MM~~ 继续追~~ 楼主快点更新哇 每天都等得好着急。。。
en en, 来了,谢谢夸奖~
生命在于运动。lz加油!
嗯,楼主前段时间很懒,看到鼓劲又振作了~
出国是见到了 从小到大未经历过的世间百态。。。真实的世界,却是虚幻的感觉。。 lz的秋写得这样的天高云淡,也有点滴苍凉。。真好。。期待你的文字~~~
是的,各种人间百态。。。
谢谢你的评语
被 lz说得我也有冲动去跑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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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的想法是街拍,拍美女 ,然后看看美女怎么穿衣服的,加上本季度的商店里面流行的款式,传达流行信息。。。不过工作量那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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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其实是很多出国留学的人的状态。。。
赶上直播,lz要加油,啥时候更新段和张啊。。。。。。。。。。。。。
唔。。。快了,不过要先解决我弟弟的事情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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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11/13 23:59:23编辑过]
谢谢,亲一个~
在嘈杂鱼龙混杂的环境里依然保持自己的善良和原则,楼主让人敬佩,可能好多人和楼主成为朋友,体会到人性的美好,在寂寞苦楚的时刻感受到生活的一丝温暖。
谢谢高的评价,你太好了~~~
马里兰的发廊~是美丽人生么~呵呵~
忘记名字了,好像老板是讲广东话的。。。
lz , welcome back~~~~~~~`
hug hug~~~
他的脚步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能跑的,跟早上没睡醒、赶不上公交车似的,不对,跟提着菜篮去赶已经散市的农贸市场似的,一边跑一边还应该叫“哎,慢点收摊,我要两斤青菜~”……哪儿跟矫健、潇洒沾边啊。
可是,他的确是在我前面……想到这里,我真想狠狠拍自己的脑袋一下,刚才怎么光顾着边唱边跑了,没注意到他超到前面去了?我关掉耳机,咬了咬牙,一定要赶超回去,要不我还怎么混。
我拿出gaterade喝了一口,确保有能量供给,然后提起气,猛地拔腿开始往前跑。
说实话,刚才一圈半的速度已经是超过平时的极限了,哪吒又在我前面挺远的地方,我心里真是在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能跑到那个距离。呼吸变得不太顺畅了,每吸一口就像给一个快爆了的气球吹一口气,于是赶紧放掉,放完了又像被扎破的氢气球,蔫蔫的掉下来…….于是再赶紧吸气,再吐气,就连脚步都变得重起来。我头上的汗一个劲的往外冒,顺着额头流到眼睛上方,搞的看什么都一片模糊,连哪吒的影子都像个面团一样。好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我咬着牙,拼命迈动脚步,很好,还有几步。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摒住,使劲往前跑了几步。超过哪吒的一刹那,我故意没有看他,像是路过一个不认识的人,轻松而又不经意。
哼,跑不过你,我就不信了。我心里偷笑着,想必脸上的神情也是得意自负的。
只是,跑了没几步,我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脚步变得非常沉,再拼命的跑了几步,不得不慢了下来,但是还是呼吸跟不上脚步,于是改成快走,走了几步,又更慢了下来。心里有些不甘,但又没有办法。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的呼吸,加上喝几口gaterade。后面有个身影靠近了我,浓重的呼吸,跑到我身边也停了下来,跟着走。我擦了一下汗,心想,哪吒,打算说什么,你来吧。
“哎,我说,你进步真快。”哪吒的声音。
“啊?”我一口水咕咚一下咽了下去,差点呛着,转头看他。
他还是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走的都快散架了,“我说,你比以前更厉害啊。我刚跑了半圈,你就跑了一圈半,速度提高了很多啊。”
“啊……”我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这这这,我跑了一圈半,你才跑了半圈?”
“是啊,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我愣了一下,然后“啊哈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刚才自己不用脑子,还拼命追赶他,其实他早就在我后面了。
“呦,我说,你别笑的那么豪放。我是跑的没样儿,但你也不至于笑成那样吧?”哪吒说着,更是放慢了脚步,一边说一边摇头。
“不不,我不是笑你,我是笑自己。”
“哦,那你随意吧……”他喘着气,拿出腰包里的毛巾,擦了一把,又说,“不过我觉得,你这么进步下去,跑马拉松肯定没问题。”
“是吧。”我答道,“谢谢鼓励啊。”
“不客气不客气……你今天情绪不错,你看,多笑笑多好呀,别人看的也开心。”
我不答,走出跑道,走到旁边的草地上。笑是容易,可是,在纽约,多少笑是真诚的,在这个充满压力和虚假的城市,多少人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每个人被各种烦恼纠缠着,变得压抑、烦躁、焦虑。要想真正的微笑,那是得什么样的境界啊。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哪吒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我在草地上慢走。夜色有一点近,湖面上闪起了金光,主妇们推着儿童座车打电话,可能是问刚下班的老公要吃什么。公园里也逐渐多起了下班来散步放松的年轻人。
“其实,”哪吒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有些事情,换个角度去看,你的压力或许就没有那么大。”
我还是不答。不想答,也不知道怎么答。只是欣赏着这傍晚的风景,难得的宁静。哪吒不懂,其实没人能懂,即使我换一百个角度去看问题,那问题还是存在的,我摆脱不掉自己的声音,那个渴望被人承认被人拥抱一下的小女孩的声音。她呼喊的很累。
“嗯,好了,我该走了。你参加马拉松是吧?加油!”他攥了攥拳头,冲我笑了笑,离身,消失在逐渐上来的夜色中。
我呆呆的看着他在公园大路上变成黑点的身影,有些怅然。于是理了理头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弟啊,有事找你。”
lz 跑步回来拉 撒花~
嘻嘻,你真好~
“我说有事找你啊,”我提高了声音,“你在干吗呢?”
“哦,我在陪Kirsten彩排呢,他们乐队要解散了。新合约规定她不能参加其它任何不属于公司的演出,所以他们在准备最后一场,然后解散。最近都在忙呢。”
“哦,是这样啊。”我探寻的又问了一句,“那他们最近都没出去玩啊,什么约会啊,忙到那种程度了吗?”心里想着,如果他们都很忙,或许提琴手最近和赛金花会很少联系。
“当然,他们要把经典曲目都演一遍,整天的排练,大概一天只睡4-5个小时。哎,来了,”许述朝旁边的人又吼了一句,“姐,我要去检查海报了,我设计的,很酷的啦。”
“哦。”我心里松了一下。
“你说有事找我?”
“嗯,就是,我想联系一下提琴手,那个叫什么……什么列农的。”
“姐,是列文,列农是披头士好吧。”
“对,列文。那个什么,我一个朋友的孩子要考NYU的音乐系,学提琴,想就简短的跟他喝个咖啡聊几分钟,行么?”
“行啊,估计没什么问题吧,一会儿他们要吃晚饭,你过来一起吃?”
“不要,不是,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我急忙说。
“看把你吓成那样,干吗啦,又不是拉你去相亲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衣冠不整,那个,喝个咖啡还可以,吃饭就不必了吧。”
“那也好,反正他整天嗑药,不怎么吃饭的,去喝点饮料也好提神。”
“那你跟他说一下。”
“没问题。好了,你现在可以过来了,他们一会儿要吃饭了。我要走了,有什么一会儿再说。就这样啊。”许述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许述的头像关闭,手机屏幕变成了一行行电话号码,很多数字。今天去跟列文谈话,不知道是一个什么结果呢。说不定他会觉得我可笑,说不定他会耸耸肩膀什么都不说,喝口咖啡就走,然后我也就呆若木鸡一样的不停用勺子搅着咖啡,咖啡杯里是一个很大的漩涡,而我还是机械的继续搅……像个失恋的人。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真的非得去不可。我收起手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天色渐晚,战事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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