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上有一首叫《漠河舞厅》的歌曲火遍全网,可它背后的真实故事,才是真正让人泪目。 1983年的漠河县城,一对年轻人,结婚了。 他们是年轻的张德全,以及妻子康氏。 因为共同的爱好,两人走到了一起。 那个年代,自由恋爱,仍然是大胆而前卫的。 他们的故事,从跳舞开始。 那时,北京的青年会跳很新潮的舞蹈,在漠河那个小县城,康氏也拥有这项时髦的爱好。 她的舞姿很好看,年轻的张德全,为她着迷。 第一次见面,他远远看见,年轻的康氏和朋友聊着天,或许是聊到开心处,或许是广播里,正放着她喜欢的歌。 她轻盈地转了一圈,手臂摆出好看的幅度。 那一眼,未来很多东西,就注定了。 张德全开始向她请教跳舞。 莽撞的年轻人一腔孤勇,康氏或许明白,她欣然接受。 他们常常在扬起粉尘和呛人气味的仓房里,一圈一圈起舞。 橘色灯光摇曳,星子高悬,在那个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仓房里,爱情生根发芽。 再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 他们结婚了,依然还会共舞。 曾经定情的仓库,最终要拆掉重建。 他们在那个堆满粮食的仓库,一起跳了最后一次舞。 灯光依然摇曳,所爱还在身边。 那时他们以为,会永远厮守下去。 1987年春,大兴安岭发生震惊全国的“5.6特大森林火灾”。 势不可挡的火舌,从森林,窜到漠河县城,与此同时,8级以上的大风,让局面无法遏制。顷刻间,县城各镇被大火吞没,大树被风连根拔起,高压线被扯断,房顶瓦片被卷入半空中。 那是一起恐怖的灾难。在山坡上,一家三口倒在树林中。女主人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伸向倒在一旁的丈夫。狭小仅1.5平米的地窖,10几条生命紧紧挨在一起,没能等来生的希望。生命消逝,家园付之一炬。101万公顷森林面积受损,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高达70多亿。266人受伤,211人死亡。 这211位遇难者里,有康氏的名字。那是张德全外出工作的第14天。只是一个错身,家没了,妻也没了。当他跌跌撞撞回来,想见她最后一面,没有遗体,也没有残骸,他们就这样无声告别了。世间少了一对佳侣,多了一位思念成疾的惆怅客。此后30余年,张德全没有再结婚,他和康氏也没有留下子女。那场大火烧死了他的妻子,于是他一直活在那天。当年的仓房不远处,开了一家舞厅,他便时常出现在那里。成双成对起舞的人群里,只有他在独舞,等那个永远等不到的舞伴。 他闭上眼睛,周遭一切喧嚣与他无关。他再次回到那个灯光摇曳的仓房,拉着爱人的手,跳着永不散场的舞曲。 从青丝,熬到白发。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康氏,信件纷杂,不及我思念的万分。苦难已过,世界大好,我也老了许多。”“如果有通往另一处的隧道,我想向你展示未有一日曾动摇的思念若渴。”“梦里萦绕我的,常常是你在火光通天的建筑间奔跑,火苗窜上了你的裙摆,在你的胸前晕开,你呼喊我的名字,我却不在你身边。” 这些文字,也是老人的心声与愧疚。 图片来源于抖音 这是音乐人柳爽《漠河舞厅》背后的真实故事,也是一位老人,跨越几十年,跨越生与死的爱与思念。那场大火,吞噬了许多美丽生命。一颗真心,自此永远燃烧。无数人,在爱的跋山涉水中半途而废。而张德全和妻子,不得已中途散场。从此,我永远思念,你便永远存在。一个人也可以跳舞,一个人也可以厮守,一个人也可以老去。终有一天,终会相见,那时,我可以骄傲地牵起你的手,说一声:久等了。满腔的思念与深情,都化作舞步,再跳完剩下的半支舞曲。 《山河故人》里有句话: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时间摧毁,牵挂是爱最疼的部分。有人歌颂爱与自由,有人走失在1980的漠河舞厅。有人常别离,有人永思念。在凉薄的世界上,总有人深情地活着。 之前看过一则新闻。大连一位90多岁老人,不慎迷路找不到家。他忘记了回家的路,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无助地徘徊在街头,像一个走失的孩子。但他唯独没忘记,随身带着两样东西。一件,是40多年前他写给爱人的信。另一件,是十几年前,爱人的火化证明。时隔多年,纸张依旧平整,他是多么珍重地保护着这脆弱的物件。那封信里,没有多余的情话,只有质朴的感情流淌。他说“亲爱的馨”:“缝纫机已买好,……我可能5月10号前后才能回去,您不要着急……”“我在此工作很忙,但一切都好,一点不要挂念,我到药房给您买了一盒暖宫丸……”“一切尚好,不要挂念,好好保重身体。” 信纸早已泛黄,收信的人,也早已离世。他忘掉了自己,也没忘记思念。作家冯唐写过一句情话:“你的裙子怎么穿,你的眉毛怎么弯,你的头发怎么盘,记不清你,所以要见你,要再见你。”随身带着这两件东西,就像爱人还在身边。或许在他心中,永远记得的,是爱人年轻的容颜,如星河璀璨,点燃他的人生。此后,他便靠着回忆与思念,度过余生。 爱之于我,不是一蔬一饭,不是怦然心动,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你爱上小溪,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大海,我见过了银河,却只爱一颗星。就像:浙江宁波70岁的老人为照顾绝症老伴儿,把红线系在腰间,老伴儿动一动,他就醒了。 “也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还有多久,一心就想多陪陪她……”就像:安徽76岁的爷爷为去世的老伴儿办理户籍注销手续。在收缴老伴儿身份信息那一刻,他悲从中来,放声痛哭。就像:湖北一间花店,从2017年开业起,每周都有一位老人,雷打不动买三支红玫瑰。 这些花,他放在老伴儿的遗像前,她在11年前去世了。 你不是出了趟远门,而是踏上了一趟永不回头的列车。 从此,山是你,水是你,世间所有人,都像你。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因为有你的存在,从此,不惧岁月长,不怕容颜老。 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一路有良人相伴。 最后,让我们静静闭上眼睛,悄悄点开一首《漠河舞厅》。 “张德全老人闭上眼睛,记忆拉回到80年代的舞厅,他同早已消失的爱人,跳完了半支华尔兹”。
抖音上有一首叫《漠河舞厅》的歌曲火遍全网,可它背后的真实故事,才是真正让人泪目。
1983年的漠河县城,一对年轻人,结婚了。
他们是年轻的张德全,以及妻子康氏。
因为共同的爱好,两人走到了一起。
那个年代,自由恋爱,仍然是大胆而前卫的。
他们的故事,从跳舞开始。
那时,北京的青年会跳很新潮的舞蹈,在漠河那个小县城,康氏也拥有这项时髦的爱好。
她的舞姿很好看,年轻的张德全,为她着迷。
第一次见面,他远远看见,年轻的康氏和朋友聊着天,或许是聊到开心处,或许是广播里,正放着她喜欢的歌。
她轻盈地转了一圈,手臂摆出好看的幅度。
那一眼,未来很多东西,就注定了。
张德全开始向她请教跳舞。
莽撞的年轻人一腔孤勇,康氏或许明白,她欣然接受。
他们常常在扬起粉尘和呛人气味的仓房里,一圈一圈起舞。
橘色灯光摇曳,星子高悬,在那个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仓房里,爱情生根发芽。
再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
他们结婚了,依然还会共舞。
曾经定情的仓库,最终要拆掉重建。
他们在那个堆满粮食的仓库,一起跳了最后一次舞。
灯光依然摇曳,所爱还在身边。
那时他们以为,会永远厮守下去。
1987年春,大兴安岭发生震惊全国的“5.6特大森林火灾”。
势不可挡的火舌,从森林,窜到漠河县城,与此同时,8级以上的大风,让局面无法遏制。顷刻间,县城各镇被大火吞没,大树被风连根拔起,高压线被扯断,房顶瓦片被卷入半空中。
那是一起恐怖的灾难。在山坡上,一家三口倒在树林中。女主人抱着孩子,另一只手伸向倒在一旁的丈夫。狭小仅1.5平米的地窖,10几条生命紧紧挨在一起,没能等来生的希望。生命消逝,家园付之一炬。101万公顷森林面积受损,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高达70多亿。266人受伤,211人死亡。
这211位遇难者里,有康氏的名字。那是张德全外出工作的第14天。只是一个错身,家没了,妻也没了。当他跌跌撞撞回来,想见她最后一面,没有遗体,也没有残骸,他们就这样无声告别了。世间少了一对佳侣,多了一位思念成疾的惆怅客。此后30余年,张德全没有再结婚,他和康氏也没有留下子女。那场大火烧死了他的妻子,于是他一直活在那天。当年的仓房不远处,开了一家舞厅,他便时常出现在那里。成双成对起舞的人群里,只有他在独舞,等那个永远等不到的舞伴。
他闭上眼睛,周遭一切喧嚣与他无关。他再次回到那个灯光摇曳的仓房,拉着爱人的手,跳着永不散场的舞曲。
从青丝,熬到白发。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康氏,信件纷杂,不及我思念的万分。苦难已过,世界大好,我也老了许多。”“如果有通往另一处的隧道,我想向你展示未有一日曾动摇的思念若渴。”“梦里萦绕我的,常常是你在火光通天的建筑间奔跑,火苗窜上了你的裙摆,在你的胸前晕开,你呼喊我的名字,我却不在你身边。”
这些文字,也是老人的心声与愧疚。
图片来源于抖音
这是音乐人柳爽《漠河舞厅》背后的真实故事,也是一位老人,跨越几十年,跨越生与死的爱与思念。那场大火,吞噬了许多美丽生命。一颗真心,自此永远燃烧。无数人,在爱的跋山涉水中半途而废。而张德全和妻子,不得已中途散场。从此,我永远思念,你便永远存在。一个人也可以跳舞,一个人也可以厮守,一个人也可以老去。终有一天,终会相见,那时,我可以骄傲地牵起你的手,说一声:久等了。
满腔的思念与深情,都化作舞步,再跳完剩下的半支舞曲。
《山河故人》里有句话: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被时间摧毁,牵挂是爱最疼的部分。有人歌颂爱与自由,有人走失在1980的漠河舞厅。有人常别离,有人永思念。在凉薄的世界上,总有人深情地活着。
之前看过一则新闻。大连一位90多岁老人,不慎迷路找不到家。他忘记了回家的路,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无助地徘徊在街头,像一个走失的孩子。但他唯独没忘记,随身带着两样东西。一件,是40多年前他写给爱人的信。另一件,是十几年前,爱人的火化证明。时隔多年,纸张依旧平整,他是多么珍重地保护着这脆弱的物件。那封信里,没有多余的情话,只有质朴的感情流淌。他说“亲爱的馨”:“缝纫机已买好,……我可能5月10号前后才能回去,您不要着急……”“我在此工作很忙,但一切都好,一点不要挂念,我到药房给您买了一盒暖宫丸……”“一切尚好,不要挂念,好好保重身体。”
信纸早已泛黄,收信的人,也早已离世。他忘掉了自己,也没忘记思念。作家冯唐写过一句情话:“你的裙子怎么穿,你的眉毛怎么弯,你的头发怎么盘,记不清你,所以要见你,要再见你。”随身带着这两件东西,就像爱人还在身边。或许在他心中,永远记得的,是爱人年轻的容颜,如星河璀璨,点燃他的人生。此后,他便靠着回忆与思念,度过余生。
爱之于我,不是一蔬一饭,不是怦然心动,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你爱上小溪,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大海,我见过了银河,却只爱一颗星。就像:浙江宁波70岁的老人为照顾绝症老伴儿,把红线系在腰间,老伴儿动一动,他就醒了。
“也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还有多久,一心就想多陪陪她……”
就像:安徽76岁的爷爷为去世的老伴儿办理户籍注销手续。在收缴老伴儿身份信息那一刻,他悲从中来,放声痛哭。
就像:湖北一间花店,从2017年开业起,每周都有一位老人,雷打不动买三支红玫瑰。
这些花,他放在老伴儿的遗像前,她在11年前去世了。
你不是出了趟远门,而是踏上了一趟永不回头的列车。
从此,山是你,水是你,世间所有人,都像你。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因为有你的存在,从此,不惧岁月长,不怕容颜老。
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一路有良人相伴。
最后,让我们静静闭上眼睛,悄悄点开一首《漠河舞厅》。
“张德全老人闭上眼睛,记忆拉回到80年代的舞厅,他同早已消失的爱人,跳完了半支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