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is just a by product of marriage, the goal is reproduction.
Once the goal is met, the father's testosterone level will go down, the mother's need is in producing milk to feed the baby. After a few kids are born, both the desires and needs for sexual activities disappear. If the couple wants to cohabitate to bring up children together, they must start living sexless to save resources,energy and time. They have to concentrate on the tasks on hand.
In the pre industrial ages,couples had to continue making children until they couldn't do it anymore. That's why they got to maintain the sex life well into old ages. Now people literally don't need to strive to live that way anymore!
有性学专家的研究显示,无性婚姻在人群中的占比达到五分之一。
关闭了的性开关后疫情时代,外部不确定性增加,甚或生活也变得萧条,亲密关系也更容易滋生倦怠。当人们用自己的方式来应对不确定,对性的忽视和抑制,就像对消费和享乐的压抑一样,也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书房是赖德伦的避难所。白天,他参与鸡飞狗跳的家庭杂务,晚上就躲到书房处理工作业务,累了直接在书房睡下。有时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着了,妻子也会来书房找他,但两个人没有心力互诉衷肠,张口闭口都是孩子和工作中的问题,聊完就各自休息,更没有力气调动情绪发生亲密行为。
不堪重负的生活生活令他们疲惫,“性”冲动像被打湿的火柴,燃不起火花。
小儿子现在刚满月。有一天,赖德伦在家里的小白板上列出了孩子3-6个月、6-12个月、12-15个月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密密麻麻桩桩件件都需要时间和精力。
年迈的父母已经承担了快四岁的大儿子日常的接送,刚满月的小儿子就得由赖德伦夫妻俩自己照看。虽然有月嫂帮忙,但夫妻俩的压力仍然很大。白天要从工作中分神照料孩子的吃喝拉撒,晚上也得定时醒过来看顾。工作和孩子两头兼顾,使得赖德伦夫妻心力交瘁。
这对夫妻自己创业已有两年,但收入一直不算稳定。他们做的是情感咨询项目,主要帮助学员处理婚姻中的问题。疫情开始后,学员数量一直处于较低水平,而令赖德伦没有想到的是,当三年疫情结束,他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学员数量反弹,就连议价也从过去的开诚布公变成了极限拉扯。
不少人以“疫情期间经济压力大”、“疫情之后没挣到什么钱”为由要求降价,有人甚至提出能否作为公益帮助免去费用。有一个月,赖德伦只挣到了2000块。
2022年10月,赖德伦带着一家人从燕郊搬到了北京。同样是120平的房子,房租翻了六倍不止,生活成本也水涨船高。2023年3月,小儿子降生后,由于是自己创业,不工作就意味着没有收入,没人能给夫妻俩放产假,因此新生儿到来的喜悦没有维持太久,赖德伦就又被柴米油盐的压力淹没了。
赖德伦的妻子从坐月子起就恢复参与工作,每天在手机上处理运营事务,回答客户的售前咨询。工作之外,这名女性还得时刻准备着给孩子提供奶水,有时候小儿子不愿意吸奶,她就得借助机器,机器吸不出来又得上手挤,这令她的情绪十分焦躁。
咨询业务都压在赖德伦头上,他需要时刻注意,及时回复学员的信息,疏导学员的情绪,晚上也是语音通话一个接一个。同时,更为重要的是,他还得分神照顾妻子的情绪和小儿子的日常。
才37岁,赖德伦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他是眼睁睁看着白发扩张领地的,从两年前零星半点的斑白,到后来占据了1/3,再到如今盘踞半个头。每个月的成本摊开在赖德伦眼前,他没法不焦虑,他无法想象收入持续低位的后果,“很恐怖”。
依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人有由低到高五种生理需求,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和爱的需求、自尊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越低层次的需求越有必要被满足。原本,性的需求归属于生理需求,但当对安全、稳定的需求关联到生存相关的基本生理需求,性好像自然而然就被放在了不那么重要的位置。
面对不确定、不稳定的收入,和维持一家人生活所需的庞大成本,赖德伦不断重申自己背负的压力。有时即使有什么想法,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按捺下来,“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只想早点处理完早点休息。”赚不到钱,一家人的吃和住都会成为问题。
对赖德伦来说,性生活是有开关的。生活的压力、夫妻情感的波动,都会影响他有关性的生理需求。有时他选择关上开关,而更多时候,他是下意识地忽视这个开关。生活已然充满不确定性的时候,与冲动勾连的性,好似也失去了吸引力。
马由的开关早已盖上一层厚尘。直到被问起,这位32岁的媒体人才惊觉,上一次与女友发生性行为竟然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随之被意识到的另一个发现是,抽屉里单价几十元的“小雨伞”应该也早就过期了。
这两年来,马由从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察觉感情生活有什么缺失。在他的印象中,女友从未对此有过不满,两人平静和谐的关系让他相信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这明显不是大自然的规律,而是由生活压力助推的。这几年,马由成了一个低物欲的人,对消费、财富、成就乃至性,都已经没有太多的欲求。与女友同居三年,马由每个月的工资堪堪足够支付两人的房租和日常开销,女友的工资则由她自己支配。
“排消费需求,男人是在狗下面的,我就是这种人。”马由调侃自己说,在媒体工作10年,他现在的收入甚至比不上刚入行时的水准,工作压力却比以往要大。他用“降低预期”来描述对现状和未来的悲观。
马由和女友相恋四年,同居三年,目前双方家长已经在商议婚事。马由估计,如同他们二人水到渠成的感情发展,无性的状态也会自然而然地延续到婚姻生活中。
马由和女友都是坚决的丁克,理由是“没有信心,也没有打算让下一代来背负生活的沉重”。虽然丁克的选择和性生活并不完全抵触,有很多技术手段可以用来预防生育,但这个选择被锚定之后,马由觉得,性行为的必要性好像就被剖除了。
张晓慧的“开关”是在生完大女儿不久后关上的。家庭经济状况急转直下,拮据的生活让一切都变得清淡。当她看向丈夫,目光里原有的炙热也被扑灭了。
缓冲过后丈夫比张晓慧小三岁,是个厨师。2019年8月,34岁的张晓慧和丈夫一起在宁夏开了一家饭馆,主要做新疆小吃和炒菜。生意起初很火爆,一到饭点,就有源源不断的客流。那时,张晓慧已经怀孕八个多月了,但仍坚持在店里帮忙,她挺着沉重的身躯穿梭在桌椅之间,招呼客人、点菜上菜,有时要忙到晚上八九点。
虽然忙碌辛苦,但这对夫妻感情很好。张晓慧时常觉得丈夫有“皮肤饥渴症”,经常要求亲亲抱抱。每天饭馆关店后,丈夫会陪着她散步锻炼身体,两个人手牵手走回家。散步的时候两人无话不谈,展望未来的美好生活。
刚生下大女儿没多久,疫情就来了,饭店生意也受了影响。起初,张晓慧和丈夫没想太多,只觉得疫情总会过去。夫妻俩一边带孩子,一边支撑饭店的生意。大女儿是个“高需求宝宝”,要在父母的怀抱里才能安稳睡着,撒不得手,一放下就哭。张晓慧只得和丈夫轮替抱娃,她抱前半夜,丈夫抱后半夜。尽管疫情令饭店生意一落千丈,但仍有忙碌的时候,夫妻二人既顾孩子,也要忙生意,收入却惨淡。
在与现在的丈夫结婚之前,张晓慧曾有过一段7年的失败婚姻。离婚时前夫威逼利诱,企图挽回,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朋友们也觉得她遇人不淑。嫁给现任丈夫之后,又遇上饭店亏损,于是朋友们开始将现任丈夫与她前夫相提并论,认为张晓慧“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嫁的第一个男人就那样,第二个男人又这样(没本事)”。张晓慧将这些话听了进去,她身心疲惫,自怜自艾,也将不满投射到丈夫身上。
张晓慧将这些不满形容成“在内心种下了恶的种子”,她无法抑制对丈夫的嫌弃,尤其在面对丈夫偶尔的亲热需求时,她会很烦躁。她开始以各种理由推脱,“我今天好累”、“我今天好困”、“我今天头疼”,并在心里不满丈夫的不思进取:“他一个大男人,天天不想着挣钱,脑子里净想着这些事情,挺没出息的”。有时实在推脱不掉,她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应付丈夫的需求,感受不到过去浓情蜜意时的愉悦和快感。在穷且忙的生活压力下,张晓慧对丈夫的评价降低了。
疫情第一年,张晓慧夫妻的饭店还能勉强支撑,但到了第二年,饭店开始持续地只亏损不盈利,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等到闭店时,债务已经累积到了20万。闭店之初,张晓慧的丈夫回归了当厨师的老本行,企图用打工来还债,但时运不济,每隔一段时间,她丈夫工作的饭店就会出现问题,有的甚至直接倒闭,他白白工作一个月却没拿到一分钱。
张晓慧的丈夫原本是个乐天派,即使陷入经济危机,也没有太影响他的情绪,“天是塌不下来的”,他依然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妻子长时间的冷待,却让他的心理开始失衡了,他无法再自如地处理生活困境和负面情绪,开始因为一点小事而愤怒和狂躁,仿佛身体里困着一头野兽,他牵不住缰绳,任由其横冲直撞。张晓慧记得,有一次仅仅是扯了两次抽纸没扯出来,丈夫就开始发脾气。
相互的不理解,使得这段关系变得岌岌可危。“贫贱夫妻百事哀。”张晓慧说。
后来,张晓慧的丈夫放弃餐饮行业,开始向外谋求发展。2021年冬天,他成为了一名房产销售,第一个月就拿了一万多的工资。丈夫兴致勃勃地回家报喜,想带着张晓慧和女儿出去吃大餐,但张晓慧却泼了一盆冷水,她提起小家庭的负债,冷静地盘算这工资更应该的去处,“哪些要还给谁,之后要用在哪里,做销售谁知道下个月又是什么情况呢?”
令张晓慧没有想到的是,她刚盘算完,丈夫就开始了怒吼,她已经记不清丈夫大声吼向她的话语,只对他当时的表情记忆犹新。“他像一个恶魔一样,好像马上要来把我撕碎”,张晓慧说,她被吓得不敢作声,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
结婚这几年,丈夫对妻子如此激烈地宣泄情绪是头一次。听着丈夫的控诉,张晓慧也感到难过。她没有预料到的是,结婚几年来,她在丈夫心里有那么多缺点,在婚姻这堂课上,她仿佛得到了一份不及格的成绩单。不过,张晓慧没有停滞在这场风暴里太久,她当时将这场冲突归因为丈夫的情绪不稳定,但后来再提起,她承认了丈夫的情绪问题与她的拒绝有关。
2022年7月,张晓慧开始进行心理治疗。她开始意识到,自己过去两年对丈夫的冷暴力,重要的源头之一就是不稳定的经济状况带来的不安全感。她想给自己溺水的情绪和婚姻扔去一个“救生圈”。
同为女性,许南珂认为自己的上一段婚姻自始至终都处在“失重”的状态,直到现在,她仍旧认为自己从未得到过丈夫和婆家的体谅与理解。许南珂1994年生,2016年,年仅22岁的她早早地结婚了,23岁就有了小孩。“太天真了。”她认为,与前夫结婚生子太早,实际上他们没有做好准备去承担家庭的重任。
生下儿子的头两年,这对小夫妻自己带孩子。他们住在男方父母的房子里,没有房租压力,南方五线小城市的生活成本也不高。但光是养育一个孩子的琐碎日常,就足以让这对年轻且脆弱的夫妇开始怀疑人生。
妻子许南珂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育儿责任,“百度百科”是比丈夫更靠谱的帮手。不懂孩子哭闹的原因,她就上网去查,当孩子哭闹不休的时候,她就会崩溃,和孩子一起哭。结婚前的服装店事业因为怀孕生子中止,但直到孩子一岁半,许南柯都没能恢复工作。
最令她崩溃的是,丈夫和婆家一边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一边又挑剔她没有正经工作,不能赚钱。她婆婆是做会计的,不由分说地给她报了一个会计班,让她白天带孩子,晚上去上课。许南珂翘掉了这些课,她觉得很荒唐,“她也不是没有带过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整天带孩子,晚上哪还有精力上课?”
起初,实在束手无策时,许南柯会给丈夫打电话,让他回来帮忙,但每次,丈夫回来后都满肚子牢骚,认为自己失去了自由。许南珂至今记得丈夫那句戳伤她的话,“有本事你出去赚钱啊。”于是,等到儿子一岁半时,许南珂找了一份月薪三千的电商工作。她请保姆帮她带娃,尽管保姆费要四千块,比她自己的工资还高,但她觉得这个钱花的心甘情愿,她无法再忍受丈夫和婆婆的打压了。
这段关系最终走向崩溃是在疫情期间。当时,许南珂的丈夫和朋友创业,开了一家舞蹈培训机构,丈夫负责教中国舞。这家机构按年收费,但为了配合防疫要求,机构时不时需要停课,年卡的时效性只能跟着一直延长。拉长的疫情战线,不断消耗这家机构的生命力。
许南柯的丈夫创业陷入困顿,却好似找到了“躺平”的理由,在开课受限的时间里,他就和一帮酒肉朋友吃喝玩乐,尚有积蓄时买的一辆宝马车,成为他在朋友面前支撑面子的资本。
丈夫创业亏损有父母帮助承担,而许南珂却只能靠自己。她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电商事业,最忙的月份有20多天都在外地出差。她放在丈夫身上的注意力越来越少。
生完孩子四个月时,许南珂曾和丈夫尝试着恢复性生活,但进展并不顺利,是丈夫临阵退缩了。那个男人给的托辞是,“陪产之后有了心理阴影”。许南珂上网查询,发现确实存在这种现象,她就信了。她曾经劝说丈夫去看心理医生,丈夫则立刻回复他已经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我没问题”,她便没再追问。
后来,许南柯怕晚上带孩子打扰丈夫休息,她开始与丈夫分房睡,这成了他们俩感情的分水岭。此后两人交流越来越少,待许南珂工作步入正轨时,相互间的“冷漠”已经成为常态。
赖德伦已经在书房住了三年,但与许南柯夫妇不同,他的书房从争端的起点变成了夫妻关系的缓冲带。赖德伦坦然承认,当时搬到书房时,“确实抱着一点想要从鸡飞狗跳的日常中逃离的念头”。
那是在2020年初,赖德伦与妻子刚结婚一年多,大儿子才七个月,他的妻子毕业于学前教育专业,和婆婆在育儿上观念上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冲突。一场大战过后,他的妻子决定自己带孩子。因疫情防控而不得不居家办公时,赖德伦参与带娃还比较方便。等到疫情好转,办公室恢复开放,他下班就要和人拼车,跨越大半个城市,耗时数个小时,直到夜幕四合,才能从北京回到燕郊,解放白日被牢牢与孩子“捆绑”的妻子,安抚她波动的情绪。
当时赖德伦正在与合伙人一起创业,到了收割期却不见回报,越滚越多的负债压得他喘不过气,令他郁闷又焦躁。即使妻子承担了大部分的育儿责任,他也再不能忍受将事业之外的所有时间投入到家庭琐事上了。他承认自己当时的急于求成,作为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他压力实在太大了,这令他不自觉地开始对妻子有怨言,忍不住抱怨妻子的固执,令他母亲不能来帮忙缓解两人的重负。
因为从事咨询行业,赖德伦需要在晚上接待许多咨询订单。当晚上轮到他哄孩子睡觉,他时常一手抱娃,一手抓着手机回学员的消息,这令他的妻子很生气,指责他带孩子不专心。
有一次两人争执了起来,赖德伦说了气话:“我就要看手机,孩子就让他自己睡,他也要学会自己睡觉。”再回想起这一幕,赖德伦才醒悟过来自己当时的幼稚。他自我剖析后认为,积压的情绪、不顺畅的沟通,如同一块块砖石垒成厚厚的墙,令他和妻子之间有了心理上的隔阂,身体上也本能地想要远离。
赖德伦主动搬到书房睡这件事,令他的妻子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情绪。她开始怀疑赖德伦对她的爱,也开始贬低自己的价值。而到了2021年初,赖德伦和妻子开始共同创业,合伙人的身份混淆着夫妻的身份认同,夫妻双方的矛盾愈演愈烈。
共同创业的这家公司里,妻子负责短视频的运营、推广和前期的咨询准备工作。赖德伦反思,他当时过于渴望做出成就,心急地用业内人的标准来要求刚刚重回职场,并且正尝试新行业的妻子。而他时而粗放的工作风格也不能被完美主义、习惯于抠细节的妻子认同。于是,在文本策划和视频剪辑方面,两人常常吵架。妻子曾向赖德伦抱怨:“我有时都分不清你到底是我老公,还是我老板。”
“你不是婚姻修复师吗,怎么不修复修复我们俩呢?”一次争吵正酣时,妻子挑出赖德伦的职业讽刺他。
床头打架床尾和。在过去性生活频率正常时,性行为也是夫妻二人情感流动和沟通交流的渠道,它帮助他们迸发压抑的情绪,也助推他们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有不少的矛盾和误解都在一次次性行为之后化解。但失去了性这个出口之后,脱口而出的话语再成为利箭刺向对方时,书房就为情绪的冷却留出了空间。
随着这对合伙人之间的矛盾在磨合中消弭,夫妻间的沟通方式也在调整。赖德伦夫妻开始养成吵架后复盘的习惯,一次又一次平和交流后,他们又开始贴近对方。
随着创业项目逐渐进入正轨,赖德伦与妻子的经济收入也增加了,2021年底他们偿还完了所有的债务。债务还清之后,赖德伦的压力少了一部分,尽管当时疫情造成的影响仍未完全消退,他和妻子已然开始展望一份更有希望的生活。2022年6月,赖德伦的妻子怀上了二胎。
在房地产行业游荡了半年后,因为收入不稳定,张晓慧的丈夫在2022年又回去干厨师了,月入7000块。但饭馆总是容易倒闭,这位丈夫也总间隔着失去收入。家里的开支需要靠张晓慧做婚姻咨询来支撑,经过心理治疗之后,张晓慧不再苛责丈夫偶尔待业的状态,但仍希望他再找机会出去工作。直到上个月,春暖花开之时,经历了几个月等待的这位大厨,又找到了地方上班,不过这次不是脆弱的饭馆,而是一家保险公司。
张晓慧的丈夫在售后服务岗位,虽然工资不高,但收入稳定,也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下班还能分担育儿的压力。债务还没还完,但自从丈夫入职保险公司后,张晓慧觉得家里的气氛焕然一新,好像未来也跟着明朗起来了。
马由仍然从事着稳定却一眼望不到头的媒体工作,但近半年来,他女友一直都在为工作苦恼。疫情前,女友在一家民营企业工作,赶上风口项目,一年的收入抵得上马由几年的收入。但在疫情之后,她就在不断地被降薪。
她从最初的民企跳槽到国企之后,收入降了一波,从国企再跳槽到事业单位,工资又降了一波。几年时间里,马由女友的履历不断地在丰富,收入却一降再降。马由对比过,疫情前后,女友的收入可能相当于直接抹掉了一个0——降了十倍。目前,这个颇有能力的女孩在一所高校任职,名头不错,但收入不比过去高,工作压力却比过去更大。
马由和女友租住在郊区,他平时无需坐班,但女友每天准时八点出门,晚上回来的时间却说不准,遇上不顺心的事,到家还要继续工作到十一点左右。每个工作日,马由和女友最多的运动,就是听女友宣泄情绪,马由提供心理按摩。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马由一沾枕头就着,但女友仍然需要通过“网上冲浪”来排解不断积压的个人情绪。
周而复始,马由的女友陷入了对现状的不满。尽管不断地增加工作技能,且不断地丰富履历,但她工作的性价比却连刚毕业时的的第一份工作都比不上。她想过换个行业,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坑位。马由也在帮忙关注合适的机会,但太多的岗位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对马由和女友来说,感情的稳定和相互的陪伴最重要,领不领证只是一张纸的区别,有没有性生活也并不影响两人依恋关系的缔结。
*文中受访者信息有模糊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