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什么人都拿那一知半解来现学现卖,自己解读,投射心理的阴暗。
美国的社会学家对于这个实验和后续的解读都集中在overpopulation上,作者集中在躺平和攻击政权上。
The implications of the experiment are controversial. Psychologist Jonathan Freedman's experiment recruited high school and university students to carry out a series of experiments that measured the effects of density on human behavior. He measured their stress, discomfort, aggression, competitiveness, and general unpleasantness. He declared to have found no appreciable negative effects in 1975.[15]
The 1962 Scientific American article came at a time when overpopulation had become a subject of great public interest, and had a considerable cultural influence.[16] However, such discussions often oversimplified the original findings in various ways. It should however be noted that the work has another message than, for example, Paul Ehrlich's now widely disputed[17][18][19] book The Population Bomb.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社会?我们直接来看50多年前的一项实验。




1972年6月22日,时任马里兰州贝塞斯达国家心理健康研究所(NIMH)脑进化与行为实验室主任的学者约翰·邦帕斯·卡尔霍恩(John Bumpass Calhoun)站在伦敦皇家医学会的讲台上,在这座拥有200多年历史的皇家医学会中,向听众介绍了他正在进行的一项长期实验,名叫“老鼠乌托邦”(Mice Utopia Experiment)。
他给几只大鼠建立了一座袖珍的豪华庄园,整个区域共有16栋相同的“公寓楼”,呈正方形排列,每边各有4栋。每栋建筑包含“4个四单元的复式一室公寓”,总共256个单元,每个单元可以舒适地容纳约15只大鼠。
此外,每栋公寓楼内还有一系列餐厅,楼顶设有饮水喷泉,为其源源不断的提供生存的基本物质,使之成为不愁吃喝的理想国度。
他将4公4母总共8只健康大鼠被放到了这个“大庄园”里。大鼠与人一样,属于“社会性”动物,据说一只成年大鼠的智力相当于8岁儿童。
卡尔霍恩为每只大鼠标注了独特的颜色组合,他或他的团队每天在这个“鼠城”的阁楼中观察数小时,持续了三年多,记录下实验的每一个细节。
这8只老鼠到了大庄园之后,刚开始是探索并且划分地盘。后来这些老鼠开始为了领地、交配权而互相争斗。
老鼠的繁殖能力极强,几乎每两个月翻一倍,在第560天的时候,这个庄园里大鼠数量达到了2200只。然而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事态急转直下,新生幼鼠数量减少,社会行为出现异常。
公老鼠们开始抢夺地盘,撕咬对方,包括想要杀死竞争对手来获得交配权。战败的公老鼠就失去了社会地位,只能跑到一个角落,选择逃避社交,不参与任何活动,选择完全的“躺平”。
它们停止了对于领地与配偶的竞争,有时候互相伤害,但大多数时候被攻击时也不怎么反抗,行为消极,没有社交,时而发怒。
当公老鼠无法再保全领土和家人的时候,部分母鼠取代公鼠。她们减少生育,且比公鼠更加暴力,后来母鼠的攻击行为泛化,开始驱逐并伤害幼崽。
随着暴力升级,一批尚未断奶的幼鼠因失去哺乳而死亡,大量幼鼠陷入到这种充满争斗和焦虑情绪的环境中难以生存。而且上一代的消极回避或者戾气等行为,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下一代幼鼠。
存幸下来的幼鼠失去交配、养育和参与社会的概念,他们将所有时间都用来进食、睡觉、梳理毛发和自我欣赏。卡尔霍恩将这种老鼠称之为“美丽者”(the Beautiful Ones)。
这些“美丽者”无论是公是母,他们都会丧失求偶和繁殖欲望,只有吃饭、睡觉和梳理毛发,完全回避所有社会行为,仅能够表现出与生理生存相兼容的最简单行为。
卡尔霍恩总结道:当所有空间都被挤占,所有社会职位都已填满时,竞争变得异常激烈,取胜的代价太大。老鼠的社会关系被打乱,社会行为丧失了意义。同时,很多幼鼠既未形成安全的依恋关系,又耳濡目染了竞争的残酷性,早早地丧失了复杂社会行为能力。
整个实验持续1500多天之后,“老鼠乌托邦”宣告失败。尽管有充足的物质条件,但实验结束时,只剩下27只失去生育能力的老鼠。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整个系列实验中,还有一个小实验:
卡尔霍恩给一笼大鼠提供优质水源,为老鼠们提供了一个乌托邦的“目标”。但是位置设在一个只能容纳两只大鼠并行的过道末端。最初,一只大鼠在水源处仅遇到另一只,两只大鼠都可以通过。
但是不久,越来越多的大鼠都想去饮水,从过道口挤作一团,结果谁也进不去,最后只好放弃,各自回到睡觉的地方休息。这种情况出现多次后,大鼠体重减轻,甚至失水而死。
卡尔霍恩将这种现象称为“行为沉沦”(behavioural sink),即大鼠出于对某地的吸引而形成的“条件化社交接触”。这种吸引力可能导致一种“病态的聚集”,即使这种聚集带来的后果是负面的。
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老鼠拥有社会潜意识,个人潜意识,但是没有集体潜意识和表意识,所以拥有集体潜意识和表意识的人类或许会遇到比老鼠还要多的问题。
由于后来科学实验方法的改进,有人质疑这个实验缺乏控制变量和对照组。但是卡尔霍恩的实验进行了多次,并且排除了几乎所有外部因素,比如疾病、天敌、资源匮乏、气候恶劣等等,这项实验依然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如今的年轻人在内卷社会的下的躺平、自我、回避社交等,是否是一种“行为沉沦”呢?如今考研考公走独木桥的人数下降,甚至出现许多“现在上大学是否还有意义?”的讨论,这是否是一种“行为沉沦”的现象呢?
用卡尔霍恩的话来说:一旦行为沉沦形成,社会行为没有了意义,正常的社会组织和体制,就会崩溃和“消亡”。
但是在当下社会,对年轻人来说,还有什么合适的策略?没有的话,那就是我不跟你们抢,不跟你们争了,反正我也抢不过你们。在家啃老,多添一双碗筷。出门奋斗,掏空六个钱包。
少数的既得利益者将有限的社会资源吃干抹净,又不肯让资源持续流动起来福泽后来者,只让资源在既得利益者手里互相流动,那后来者就没有希望和信心,那他们也不再会继续为既得利益者继续提供养料和社会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