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医护人员抗疫日记:这真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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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iao
最新回复:2020年3月31日 7点58分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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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快报》

  随着欧洲新冠疫情的爆发,医护人员们艰难的抗疫之路受到关注。26 岁的意大利裔住院实习医生萝塞拉(化名)从 3 月 23 日开始,在巴黎一家负责接收新冠病毒感染者的医院工作。她写下的这三篇 抗疫日记 ,记录了她在这场 战争 中的真实感受。

日记一 : 这真的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法国《快报》周刊网站 3 月 22 日文章)

我今年 26 岁,是巴黎一名全科住院实习医生。我被分配到一所专门收治新冠肺炎病人的医院,直到疫情结束我都将在那里工作。

我男友是我要去的那家医院的一个部门负责人,他从 3 月 16 日起开始清空病床准备收治众多即将到来的新冠病人。我知道等着我的会是什么。我是意大利人,20 岁前一直生活在热那亚。2018 年 7 月我拿到了毕业证,并来到巴黎开始当住院实习医生。

我在不到两年前才开始说法语,说话还带有意大利语腔调,用法语写东西还有点费劲。我喜欢读书,也喜欢写点东西,四年前我开始写书。在日记里,我将讲述未来几周里发生在医院和家里的事情。我知道:我们已经身处战争之中。

总统马克龙 16 日所说的并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正的事实。我们要准备经历一段特殊时期 第三次世界大战 。作为人类我们应当骄傲,因为我们在不断进步。我们一直在相互争斗,但这次,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还是历史上首次战争把我们大家团结在了一起,不分肤色、语言和宗教信仰。

这次战争可能会教会我们为何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生命到底有多么不可预知 而直到上个月之前,我们还十分笃定地认为自己是一个高等、强大而不可战胜的物种。

在我们中间,有人原本计划要结婚、度假、生孩子、写小说、去旅行 现在,这些都不太可能了,一切都暂停、推迟了。只有死亡没有停下脚步,不过这不是安静地死去,也没有亲友在身边环绕。

这场战争迫使我们告别以往舒适安逸的生活。这可能很艰难、痛苦和沉重,也可能会显得很漫长。有时人们可能会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能会经历恐慌和无助,但是得学会适应。

日记二 : 新冠病毒是白刃,它悄无声息地置人于死地,留下一片血海 (法国《快报》周刊网站 3 月 24 日文章)

2020 年 3 月 23 日,周一

[ 7:00 ] 这是我上前线的第一天。

前天,法国目睹其首位医生去世。我想维克托,他是我要去的科室的头儿,而且我现在更加胆战心惊。我明白自己不可能停止这样,尽管疫情好像在无休止地持续。

[ 8:00 ] 我骑着自行车,任凭早上的风无情地吹在我脸颊上如刀割一般。这种痛苦是一个警告。为了赶往医院,我要用近半小时的时间,但挨冻要好过冒险在地铁里与某个人交叉而过。

我正穿过一座裸露、空旷且束手无策的城市。巴黎沉默寂静,好像被吓瘫了一样。

我骑得飞快。我正一路向前,而肾上腺素开始升高。

[ 9:15 ] 上午正在等待中过去。等待各个科室进行 N 次调整,等待医生和住院实习医生根据各种需要被重新调配;等待病人的周转,他们前来就医、被转走、死亡;等待各种行政命令 然而,在本能暗示我们跑掉的时候,应该接受这一切,保持不动。

[ 10:00 ] 我在等着被调往某个科室的期间,做了一些具体的事情。我取回登录软件的代码、工作服。我看了一些文章,咨询了集中病人各种问题的平台。

刚刚和我非常喜欢的同事萨拉打招呼,就有一名病人出现了呼吸困难。这个非常年轻的女子 5 天前刚刚生产。萨拉想要马上将她转去抢救,却没有床位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她转往另外一家医院,可她的状况十分危急,促使医生们在考虑转走前是否有必要插管。他们最终放弃了这一做法,没有切开这个年轻母亲的喉部。人们将她抬上救护车,随后她朝着生或死的方向消失了。我们对此将永远无法知道。

[ 12:00 ] 中午,我什么都没做,却觉得已经精疲力竭了。头儿叫我去办公室。危急时刻,他要我去专门隔离新冠肺炎确诊病人的科室。我终于上战场了,浸没在痛苦之中,并将与死神作战,因为我知道,这场战争将不会有战胜者,只有战败者。

这里照顾的是一些年龄最大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有权签署一份向他们表明 不抢救 的文件。他们将不会得到抢救,因为数据表明,在此次疫情范围内,超过 70 岁的人不会靠插管活下来。

我加入了团队,但没有人因此停止工作。没有时间。我骑上了一匹飞奔的马。我开始查看病人的病历。在去看他们之前,我要学习穿衣、脱衣、洗手,容不得丝毫错误的程序。然而,没有足够的物资用于遵守

在我动身前往科室时,走廊里传来难以安慰的呼喊声,并且在不断哀求。这是一个无法忍受临终时刻远离亲人的病人。有太多相爱的人不知道他们刚刚度过了在一起的最后时刻。新冠病毒是白刃,它悄无声息地置人于死地,留下一片血海。

[ 16:00 ] 我没带午饭。医院的食堂和就餐室都关闭了,只有远处的咖啡店营业。幸运的是在住院实习医生办公室有巧克力。我边吃边工作,看一位病人的临床病史。午后剩余时间也都是在工作。

维克托周四接待的那位 85 岁的爷爷,据医生们估计,有可能在当天夜里去世,可他现在还活着。今天,他已经成了我的病人之一。他将不会留下来太久。这一次,他可能将在夜里离开。多亏了治疗,他感受不到身体疼痛。相反,他在精神方面极为痛苦,因为他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儿,死亡决定将他带走,而他们却无法再见。他可能想要反抗,想要搏斗,并且想要对抗这令人厌恶的命运,可他没有精力,依然束手无策。甚至哭泣于他都是不可能的。他只能用难以落下的一层泪水蒙住双眼。

[ 20:00 ] 维克托来找我,对于今天来说,这就足够了。他将我载回家。自行车今天晚上将留在医院。没有力气蹬车了。我该休息了,因为我们此刻还在为战斗做准备,我们还没有到它最严酷的时候,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糟。

日记三 : 晚上,我尝试忘记这场战争 (法国《快报》周刊网站 3 月 26 日文章)

2020 年 3 月 25 日,周三

今晚,我把自行车放在了医院。在回家的时候,对两个人平静在一起的渴望十分强烈。我没有勇气在巴黎的寒冷中骑车了。维克托是我的男朋友,也在医院工作。我对他笑,然后问他: 如果我和你一起回家,麻烦你吗? 维克托大笑。 显然不,小可爱! 我们一起离开了这个白天是我们舞台的满是病菌的世界。

晚上,就像维克托一样,我尝试重新成为一个正常人,忘记战争。我们需要恢复过来,做好准备去迎接第二天新的战斗。

有时候,我们甚至嘲笑我们的敌人。也许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们知道可能有一天它会向我们袭来,侵略我们,给我们带来大量痛苦。真糟糕。人类是脆弱的,有时候,空气特别沉重的时候,需要放松。

今晚,离开医院后,维克托冲我说: 来一个新冠病毒下的吻? 我们就在大街上,一边笑着,一边继续走着,隔着不规整的口罩亲吻。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用自吹自擂来替代恐惧。因为战争并不只有眼泪、流血和死亡。尽管有着悲伤和沉重,这可能也是爱情、人性的闪光在让人们不至于沉沦。

维克托还说: 真是奇怪的一天。 新冠肺炎病房的医生们经历着一种奇怪的无力感。病人众多。那些正在康复的病人需要护理,但这并不是非要在医院进行不可。那些重症患者需要转移到 ICU 病房,他们也知道并不一定有床位。实际上,新冠肺炎病房主要是在护理那些介于上述两者之间的中间状态病人。

我们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是留给年轻人的。年轻人的病症通常能得到控制。如果他们好转了,我们就将他们送回各自家中。如果他们的状态有波动,就会继续留观。如果他们出现严重呼吸困难,我们就会在可能的情况下尽快将其送往 ICU 病房。

第二个是留给年纪最大人士的。对他们而言,ICU 不是选项,甚至只是梦想。老人们太脆弱了,无法承受或者难以承受,而且我们也找不到床位。因此需要在大厅里处理,尝试恢复那些可以恢复的人。当不再有希望的时候,就开始临终关怀护理从而让他们在安详中离开。很显然,在他们不得不远离亲人孤独死去的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也许他们没承受什么身体上的痛苦,但他们肯定在精神上十分难受。

第三个部分留给那些病情没有真正改善,但呼吸状况还没有恶化到转入 ICU 的人。我们更多是在呼吸科看护他们。

所有病人都入院很长时间了。因为病人的变化缓慢有时无法预测。而且,当病人 80 岁的父母就在家里的时候,怎么能把感染的病人送回家呢?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寻找别的解决办法,但并不总能找到。

正常情况下,当病人入院后,需要经常观察,因为状态会不断变化。需要根据身体状况和对治疗的反应而调整护理,需要保持警惕。这些都是对的。但是显然,目前的情况是不同的。我们将其余事情暂缓。我们基本不做完全的医疗成像,不去监督患者验血情况变化。以后可能会设立后续照料计划,但现在真的不是做这些的时候。根据病人流量,我们在急诊室或者在候诊室。

很多医生因为这种转换已经晕头转向。今天的维克托就是这样。但我还行。

维克托说: 事实上,我太紧张了。 他继续说: 当没什么特别情况发生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毫无用处。很显然我能松口气,但我依然不动,我感到无力。我知道我们应该以协调和有组织的方式行动。根据病人数量改变工作地点可能是无法实现的,会导致混乱。我的腿休息过多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就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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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澍泉
1 楼
起码是准世界大战! 緊接着可能是热战!
不吃胡萝卜
2 楼
为她点赞!
刚满十八
3 楼
不戴口罩切断传染链,病人将蜂拥而至。
a
abraham007
4 楼
对于任何一个投入抗疫的医务人员而言,都是在以命相搏。只有那些以骂街为业的公知(虽然不怎么说脏话),才认为在打一场所谓“美好的仗”。我想这也就是中国的很多知识分子得不到公众的尊敬的原因。
E
Erdoalja
5 楼
公知相比国媒,谁在把灾难粉饰成胜利?至少公知敢发声,如果都是歌颂,就是好事?医生这时候没有闲工夫去发言,但是高某,石某等倒是频频亮相……
喜得利
6 楼
包子亲自指挥、亲自部署发动的!
x
x潇潇
7 楼
丧失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世界大战都不如啊!
狄更丝
8 楼
中共等着吧,别国越是惨烈,你们的罪孽就越深重 等着赔偿吧
爱阅读的人
9 楼
Abraham007 +1000
股隆
10 楼
中共是世界灾难的制造者,讨伐这个邪恶的政党,全世界要向中共讨回公道!
Y
Yenze
11 楼
这段表现了西方文明正能希望: "总统马克龙 16 日所说的并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正的事实。我们要准备经历一段特殊时期 第三次世界大战 。作为人类我们应当骄傲,因为我们在不断进步。我们一直在相互争斗,但这次,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还是历史上首次战争把我们大家团结在了一起,不分肤色、语言和宗教信仰。"
进城见朋友
12 楼
武汉新冠病毒人为痕迹明显,美国等国专家已基本认定这种病毒不是自然演化而来,而是在实验室的动物身上培养形成,俄罗斯官方文件也暗示病毒是组合而成,伊朗前总统内贾德和现任最高领导人哈梅内伊也说病毒不是自然形成,内贾德更公开要联合国调查。先不论病毒传播是意外泄漏还是故意投放,中共研制这种可以造成大规模死伤的病毒本身,就违反了《禁止生物武器公约》,是反人类罪! 内部人士透露,中共原来计划使用这种病毒解决久拖无解的香港问题,将病毒传播到香港,当地民众就不敢集会游行了,反送中运动自然也就结束了。据说,最高策划者曾得意地说,他们现在不会傻到还像六四时那样开着坦克解决香港问题,而是有更厉害的手段。但是该计划在执行过程中失控,在武汉扩散,先把自己害了。不过,病毒扩散到全世界后,他们现在发现又可利用来变得对其有利,索性打一场更大规模的超限战,趁其它国家混乱时,让自己摆脱危机,甚至从中获益获利。 中共的邪恶,超出善良人的想象!为了利益还在追随它的等于是充当它肌体的一个分子在壮大它,是在助纣为虐!人在做,天在看!大难降临,抓紧时间退党脱离邪恶,谦卑忏悔、改邪归正才能减去共业,才能获得上天的佑护,才能平安度过!
w
weston
13 楼
TG把全世界打趴了, 真张脸.
泰傻
14 楼
这种论调法国可 天朝医生哪敢为
s
smart321
15 楼
这如果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那第三次世界大战远远比不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
F
FightVirus
16 楼
不要叹息, 不要等待, 为你为我, 行动起来。请花一分钟签名呼吁, 并转发给你的讲中文或者讲英文的朋友 - 国会立法, 支持口罩生产, 要求人人戴口罩防疫: change.org/p/congress-everyone-wears-a-face-mask-to-combat-coronavirus 冠状病毒从无症状的人传播到他人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许多人感染了冠状病毒, 但从未表现出任何症状, 或者症状很轻, 以至于他们从未意识到自己感染了冠状病毒。今天, 有症状的人将被隔离, 但在确认感染该病毒之前, 他们可能已经传给了很多人。口罩会让这种情形变得不同。如果您感染了冠状病毒, 口罩将阻止您扩散到他人。如果您还没有感染冠状病毒, 则面罩将减少您被感染的机会。在其他国家与这种新型冠状病毒的斗争中, 口罩已证实有效。非医务人员不需要N95口罩, 只需要常规手术口罩。口罩的成本比经济成本和医疗费用便宜得多。口罩, 社交疏远和洗手将共同帮助美国战胜冠状病毒。美国已经付出沉重代价。一旦病毒卷土重来回来后, 我们负担不起再一次的隔离。我们正在与冠状病毒赛跑。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国家美国做好准备。国会需要通过一项立法, 1.优先为医疗人员提供个人保护设备(包括口罩); 2.支持在美国国内生产口罩; 3.在大流行期间, 在所有公共场所强制使用口罩。
o
orchid
17 楼
流氓政府,中国疫情爆发时他们加班加点送出到全世界,罪魁祸首中国政府!!现在不飞了说明当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