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品里有黄祸 也有南海撞机 当代艺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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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iao
最新回复:2019年10月29日 9点23分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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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艺术解剖

10月20日,华人艺术家黄永砯在法国去世。这几天,赞美的话许多人都已经说过,现在头七刚过,大概可以谈点别的了。黄永砯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绝对是绕不开的。中国当代艺术家里,有“反叛”精神的人很多,但黄永砯早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对中国政治的直接“反叛”,完全依靠艺术反叛而走向了国际。

80年代末,他和同行成立了“厦门达达”,焚烧了第一次群展的作品;临时更改展览计划,把美术馆周边的普通东西搬进来,被称为“袭击美术馆”。

(1986年11月23日“厦门达达”在广场上焚烧作品)

1987年,他创作了早期的代表作——“中国绘画史和西方现代艺术简史在洗衣机洗两分钟”。

正是因为这些“达达主义”的创作,1989年5月,黄永砯受邀去法国参加《大地魔术师》展览。短短十年后,他已经作为法国的代表之一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了。

他在这一场合下,大胆引入了中国的元素,创作了《一人九兽》(Un homme, neuf animaux)。法国馆的主体是典型的西方建筑,但前面有个歪倒的指南车,上面还有源自《山海经》的九个神兽。

虽然那届双年展本身的主题也是要展示文化冲突,但选择黄永砯和他的作品,还是在法国引起了一些争议。凯瑟琳·米勒(Catherine Millet)就认为,共享法国馆的艺术家Jean-Pierre Bertrand“不应受到这样的惩罚”,而黄永砯“不值得这样的荣誉”。

从中国人的视角看,Harry Bellet的评论可能更易接受,他认为作品有一种“奇怪的和谐”。

黄永砯确实融合了古今中外虚实变幻的元素,但其中含义却是晦涩的。一般论者认为,刺破建筑象征着“未来的东、西方之间构建新的边界”,“差异、矛盾和冲突将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然而,当中国古人的形象指示着野兽笼罩的法国馆时,当人们在未进馆就感受到强烈冲突时,下意识地会认为这是一种东方对西方的指斥——黄永砯不是从小长在法国的移民二代,不可能对此全无预判——等到发现九兽同样源于东方时,再加上指南车倾倒的姿态,整个气氛瞬间就暧昧了起来,甚至有种字面上的“否定之否定”的意味。

黄永砯认为自己“生活在西方,但又不是西方人;使用我熟悉的文化作为源泉,但我又不生活在这种文化的现实之中。这种尴尬却给出一条出路去超越二元对立。”

中国美术学院艺术人文学院副教授吕澎在著述里提到黄永砯是“用东方打西方,用西方打东方”,其实这脱胎于黄自己的话——“以东打西,以西打东”“借东打西,借西打东”。但旁人用作评论,细究起来,似乎未必是全然的褒扬。

《一人九兽》与其说是“超越二元对立”,不如说是一种东西方的“混打”。

有些人声称铜人还对意大利语的法国“FRANCIA”进行了“改造”,当你站在铜人背后,顺着望向法国馆时,看见的是“ANCIA”,意思是“古老”。一点点绕过铜人,就会看见“RANCIA”,指陈年葡萄酒,最后才是“法国”——“沿着‘古老’的词义,变为‘陈旧’的途径,到了‘陈年葡萄酒’的故乡——‘法国’”

不过我简单搜了下,在意大利语里,“Ancia”是芦苇的意思,若论英语表示古老、先前的词根,应该只是“anci-”吧,“Rancia”倒是某地老牌葡萄酒的名字,但它的故乡是意大利,并非法国。所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待解答,这一说法出自某篇“未经黄永砯本人校订”的、基于采访写成的文章,也许是以讹传讹亦未可知。

更早的《黄祸》(1993年)也是一种诡异的“混打”。“蝗”与“黄”同音,他把大量蝗虫与少量蝎子关在一起,蝗虫无疑象征中国移民,蝎子象征强大的西方。

《南方周末》说“蝎子当然吃蝗虫”,并引用华裔策展人、艺术评论人侯瀚如的话说,中国移民“自殖民时代以外一直被视为西方世界中灾难性的入侵者,实际上却是西方扩张和对非西方世界进行剥削的牺牲品。”

2016年,侯瀚如在采访中再次提到《黄祸》。“那时他开始关注中国和其他文化的关系。他使用蝗虫,借用其语言上的双关含义,结合殖民主义时代对于中国人和被殖民者的成见,他就问,如果中国人是“黄祸”的话,那西方是什么呢?可能就是蝎子。”

蝎子与蝗虫的这层关系,洗白了黄永砯的主题,使之站到了“政治正确”的高地上。然而,在装置里采用大量昆虫无疑会令绝大部分人感到不适,不管“蝗虫”是不是受害者,还是很可能形成了一种直观的“黄祸”感受。

想象一下,这个装置曾放于牛津博物馆的门口,每个参观者都要从它下面走过!

这里黄永砯的暧昧性充分体现出来,甚至还带有中国视角下的负面性,当然,与一批华人当代艺术家不同的是,黄永砯的这种负面性只是偶尔露面。在同样大量使用昆虫(还有爬行动物)的《世界剧场》里,完全只剩下残酷争斗与赤裸裸的生存。

因为牵涉动物的生死,《世界剧场》多次遭到抗议。最著名的一次是2017年10月,纽约古根海姆艺术博物馆的“世界剧场——1989年之后的艺术与中国”展览。该展包含了70多位艺术家和艺术小组,以黄永砯的作品定名,可见其地位。但展方最后还是撤掉了这些动物,只剩下《世界剧场》的笼子,和黄写在法航呕吐袋上的声明,成为对事件的反思。

也有人质疑,《世界剧场》不是第一次被抗议,展方很可能是故意炒作。唯一能确定的是,黄永砯本人至少因为这一事件,难得登上了中国的主流新闻,而不只是停留在艺术圈子或文化评论的圈子里。

这个圈子,有时你很难说清是“懂”黄永砯,还是善于“坑”他。2000年,黄永砯首次回国,做了个《沙的银行或银行的沙》,在上海双年展上展出。

原型是外滩上的浦发银行大楼,在租界时期是汇丰银行,后来是新中国的上海市政府大楼,外滩的西方建筑很多,选择这个“三位一体”,当然不是随意的。到底是反殖民话语还是有更多反这反那的意思,或者是兼而有之的“混打”?

反正这沙楼没有倒过,只是提供了那么一个脆弱的意象,介绍里也说“随时会倒”,不过是唬人的。

但某媒体很敏锐抓住这个倒不倒的点,发了个《黄永砯语录》,其中就有这么一段:

沙子是隐喻,崩溃也是隐喻

问:“沙的银行”这个作品崩溃,一般会在展览的第几天?

黄永砯:我想它不会倒。

问:介绍上说它随时会倒。

黄永砯:但是从来没倒过,里面加了一些比例的水泥。

问:那么沙是一个幻象?

黄永砯:沙是它的一个借口,或者是它的一个幻象,或者是它的一个可能,就是可能引起你想象的东西,这是一个比喻性的东西,不要太认真。这个建筑是很脆弱,我们一摸沙子就往下掉,但是不会整个塌下来。

问:我倒希望它最后真的会塌了。

黄永砯:肯定最后一天要塌掉,因为你要撤展。

黄永砯的回答很奥妙了,“倒”本身也成了一个幻象,加了水泥不可能“倒”的。而且最后拿“撤展”打了个马虎眼,完美地躲过了任何角度的“坑”。

但这是一个被夸奖为“对悖论着迷”的黄永砯,还是一个精明圆滑的黄永砯?

不过当没有“悖论”存在时,精明圆滑也无从依托。

2001年发生了中美撞机事件,黄永砯迅速制作了《蝙蝠计划》,复制了EP-3飞机的中部和尾部,原定参加当年12月中法在深圳举办的艺术展,但最终撤展。

关于撤展的前因后果,流传着几个版本,中法双方都将撤展的责任推到对方头上,因为谁都不愿背负干涉艺术,或者向美国低头的骂名。

艺术家们普遍猜测法方受到了美国的压力。可以明确的是,法方人士在辩解中承认,曾提出《蝙蝠计划》异地另展的方案。但在我看来,那并非一个靠谱的建议,把它的流产归咎于中国,并试图洗白自己,大概也只有法方相信会管用。

2002年,首届广州三年展邀请黄永砯展出《蝙蝠计划》,他提出了《蝙蝠计划II》,这次同样被撤展,只是没有法国人挡枪,美国人无疑承担主要责任。

(制作蝙蝠计划II)

(后来的“蝙蝠计划”IV)

有趣的是,黄永砯在一些关于《蝙蝠计划》各系列的访谈中,谈到了很多角度,从新闻到政治,从西方误读,到科技象征,再到全球化(2001年底是中国入世之际),从各个方面解读自己的作品,这种解读对他而言是相对少见的,有必要列举一二:

这架飞机在7月初美国人就把它拆解离开中国,轰动一时的新闻事件就此了结,但我把它留下来,留下它的"尾巴",这件事有一个未能抛掉的尾巴。

所有的政治事件都是易于忘却的,因为政治总是暂时性的,局势在变动,忘却是为了利于新的变动,总是在谈论政治时就像在谈论艺术,同样,我们在谈论艺术时总是在谈论政治,但艺术不是政治,它试图和时间作对,让一个不该留下的东西,留在那里……

这个装置将那架美国飞机分成五段放在那里,从表面上看,像一个嘲讽似的模仿,或是一个新闻事件的影子,但从中却折射出一个征兆,一个对当下全球化和美国定义盛行的反调,这件作品明白地放在那里,观众将有他们自己的看法。

在我看来,这些被拆解,或是被截断的飞机更能象征权力和高科技。这不是权力衰败和高科技无效的表现,而是权力鼎盛,高科技前途无量时产生的征兆。因为权力鼎盛总是和它的衰败连在一起,高科技万能总是和它的无能不能分开。

如果这架美国侦察机被修好堂而皇之地飞回美国,那是件很平乏的结局,当一架飞机被拆解由另一架飞机代飞,这一过程在我看来,本身就是一件“作品”,实际生活常常有成为“作品”的机缘,但我们必须耐心等待,“拆解”是重要的,就像权力自身被解。这架飞机被美国人拆解是结构性的、理性拆解,我的拆解方式是非结构性的和非理性的,一架飞机如同一条面包。 (阮戈琳贝对黄永砯的访谈)

我一直追踪地观察媒体上关于这次外交冲突的连续报道。中国人拒绝美国人在当地修好这架飞机,他们坚持该飞机必须拆解后运回美国。正是这一对物品如此独特的处理方式吸引了我。这几乎就是艺术了!这个作品使我有机会对全球化问题,即美国式的生活方式遍布世界这一现象提问,这种文化模式真是一种典范吗?

中国当代艺术要避免一种趋向,就是被西方人看作是表达不同政见的艺术,我在国外呆了这些年,我是深有体会的,西方人很容易把帽子放在你的头上,特别是对社会主义国家的艺术,很容易被西方人所误读,有时,一些别有用心的西方人为我们设置全套,所以我们应该多想一想。(俞可《质疑是一种责任:专访艺术家黄永砯》,《当代美术家》2002年第1期)

这样一件在大多数人眼里政治意义凸显的作品,黄永砯照样可以谈出那么多花样来,甚至说拆解带飞“本身就是一件作品”。可以认为这些都是他的创作意图,他本来就希望一堆概念“混打”在一起;也可以认为这些只是他的托辞,毕竟他自己坦承了“西方帽子”的威力。

或者说,他的“悖论”(与圆滑),他的“天才”,他所受到的种种赞扬,其实是一个华人在西方求存的写照。

我难以为此而跟着赞美他,反而有一种同情。

《黄祸》《沙的银行或银行的沙》被称为黄永砯的“文化战争时期”,但殖民地半殖民地主题,之后还有回响。

2002年的作品《乔治五世的噩梦》表现了猎物老虎的反噬,而2017年反映香港殖民史与大背景的《主权游戏》(Les Consoles de Jeu Souveraines)中,这种印度对英国的反噬再次出现,成了装置的一部分,而且更加“血腥”——老虎扑倒“龙虾兵”并咬住脖子。在这个装置里,蚱蜢(蝗虫)继续用来代指内地,另外还有独具中国政治气息的“纸老虎”。

(《乔治五世的噩梦》)

(《主权游戏》)

但更值得注意的是,鹿的骨头与无头马的出现,令人联想到“指鹿为马”。更会令人想起2012年的《布加拉什山》与《马戏团》。前者有兽首,后者则有无头兽。

(《布加拉什山》)

(《马戏团》)

这些作品的解读自然可以非常多样,从人与自然的关系,到权力象征,但到2016年时,黄永砯似乎难以保持这份含蓄。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的黄永砯个展《蛇杖3:左开叉道》里,作品《头》直接成为展题的注脚。

道路的“左右”,坠地的专列车厢,没有头颅、散立各处的动物,无不体现着政治隐喻。

(陈设可见是“专列”)

策展人邱志杰在文章里坦承:“绿皮列车车厢里的陈设是‘用典’,需要有历史知识的人用心释读,绝不是舞台布景。铁轨道岔却是象征,左右之喻不难放在当代的历史氛围中联想。”

​但在正式出版的展览图册里,只是简单地说:“‘左开道岔’的铁轨由此成为展览的整体构想,亦是展场参观线路的引导。”这很黄永砯。

邱志杰还说:

“道家或周易对黄永砯的影响,最后都在日常生活智慧里体现为一种兵家的智慧”。“当然黄永砯并不是直接跳进去当战士,他搞文化战争的兵棋推演,当然他这种人肯定是军师,所以军师就要做兵棋推演,鬼谷神算。”

“黄的打岔和变卦就是兵家的变阵。黄是一个充满了警觉的人,对习惯和凝固的知识的一种警觉。对外部对自己都是如此。”

“作为一个兵家,最怕自己的行动慢慢形成习惯并为敌人所觉察。黄永砯的行动总是自动自我抹除的,销赃灭迹的,反复无常的。他像狐狸一样精心地隐藏自己的行迹。不断地否认定义,放出迷雾,并坏笑不已。”

“一般来说,处理文化关系、文化战争议题的艺术家,容易有某种文化转译翻译的使命揽在自己身上,因此他们会有他们力求浅显的那一面。但是永砅完全没有这些部分,他就一个劲往深里面去,他有些地方有趣,但不是浅显,他总是会有非常晦涩的内涵,总是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玄机。”

而这个车厢,“是谁谁谁的专列,固然可以通过注解来告知外人。但那里面的沙发和家具所带着的特定年代的气息,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我倒想顺着追问,那么用水泥做一艘“辽宁号”,再放入建筑垃圾斗里,固然如展览图册所言,可以解读出“强权与废物,游乐与野心在此互相转化”,但这里又有怎样“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年代的气息”呢?

而且,黄并非没有“浅显”的作品,或者说那些作品里面的“非常晦涩的内涵”,到底有多少成色呢?

让五角大楼、拉登躲藏地等建筑长上杂草,这样的作品如果出自一个普通艺术工作者之手,真的会引来多少关注吗?

即使在展览图册里,也只说这些是“意在讨论宗教引退的极端形式——恐怖活动和政治、军事的‘盆景’。自然界无意参与人的历史,也许野草将战胜一切”。

侯瀚如则说:“这个霸权力量的中心,也许某一天就变成野草丛生的荒地,也可能变为农场、花园,永砅不会给出价值判断,而是为我们直接的理解之外提供另一种可能性。”

这里似乎也没有多少“非常晦涩的内涵”,只是“萋萋‘无’别情”而已。

晚期最著名的“蛇杖”系列由于其本身的不明确,更容易产生“晦涩的内涵”,由于篇幅所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研究。

但艺术圈外的人很容易产生这样的追问:这样的现代艺术,是不是“做得好不如说得好”?艺术家真是这样想的吗?

几十年来,这些问题其实一直没有绕过去,是公众与现代艺术的鸿沟之一。对于曾经受“阅读理解”折磨的人来说,也许更有一种神奇的共鸣。

那么对于艺术家本人来说,在夜深人静时,自己是否会有类似的惶惑:我的思想本身并未获得认可,而是要在整个体系的帮助或包装下,才能成功?

当然,对于黄永砯来说,这样的问题,已经有了“很黄永砯”的答案。

他曾说:“我觉得艺术家不应该想太多,很多时候往往是作品诞生了,才发现它有另外的含义。但这个含义却往往是别人所附加的,那他们怎么看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有些观点我没想到,策展人阐述了,原来还可以这么说,我回头再想想,这个想法就变成我的了。艺术家做一件作品,一开始自己也不清楚,不但不清楚,甚至可能会误解自己的作品,这些现象都是存在的。所以艺术创作不是一件很理性的、按照规划来进行的事情。我觉得作品是开放的,它就在那边让你们去看。艺术家要少说,越说越错。”

据说黄永砯“不爱接受采访”,却留下了不少访谈与手写的文字,而且也许给出了理解现代艺术的终极答案——拿来主义。

看待一件作品,不必囿于作者的真实想法,连作者自己都可以“拿来主义”,自然就没有什么边界了。一件作品的意义阐发,不如视为甚至只能视为人类智慧的共同结晶。

但这又产生了新的问题,这一结晶里的话语权,凭什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黄永砯肯定会再次给出一个“很黄永砯”的答案,只是斯人已逝,我们再也不会知道了。

沙拉维
1 楼
。。。。最垃圾的艺术家
柴郡猫
2 楼
自以为是的傻逼
L
Lycdjb
3 楼
看不懂
错错错错错
4 楼
这些“艺术”或许是给“人”看的吧,正常人应该看不懂。
走马读人
5 楼
我的創新與黄永砯及其他現代藝術家不同在於,他們是向已經蓋好的大廳裡放入新擺設,而我的等於基本違禁礙眼的建築。
走马读人
6 楼
-- 而我的等於基本違禁礙眼的建築 可轉為極具實用價值的藝術作品
川普
7 楼
傻逼艺术
走马读人
8 楼
-- 握磨字相鄰 受難大不同 握拳權在手 高位莫可近 修飾有馬夫 專供加食品 磨礪石化粒 幾乎無完形 鬥爭多冷酷 折磨下呻吟 而今我解字 本伴悲痛生
k
karmaboy
9 楼
我有一个很艺术的想法,把这些所谓艺术家绑起来,每天扇两千个耳光,寓意就是要反思我们的反思,鞭笞我们所鞭笞的
c
chtoto
10 楼
他的作品有垃圾堆来得有艺术气息吗?
m
mrweida
11 楼
舔狗的偶像
p
parrot
12 楼
这些艺术品, 是个人都可以做
y
youmyyou2016
13 楼
这种傻逼,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