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received a brown bag full of cash. He had a bank account in China with money deposited automatically every month. He never declared either of these.
加入“千人计划” 的那些人基本都是这样的…
体制内 发表评论于 2021-12-24 11:49:44
He received a brown bag full of cash. He had a bank account in China with money deposited automatically every month. He never declared either of these.
在美国司法部以打击中国科技间谍为目标的“中国计划”下，哈佛大学知名化学家查尔斯·利伯是被调查和起诉的最引人注目的学术专家之一。这不仅是因为作为哈佛化学和化学生物系主任，利伯有很高的学术声誉，被认为是诺贝尔化学奖的有力竞争者，也因为他是个白人。“中国计划”因成效不显著且主要针对华人科学家愈发受到质疑之际，利伯案的审理被科学界人士视作司法部是否会起诉其他科研人员的一个风向标；而一个非华人学术明星被定罪，对学界的震动可想而知。
除了族裔背景，利伯案的结果在整个“中国计划”中也属于少数。根据《麻省理工科技评论》最近发布的数据，特朗普政府在2018年底推出的这一针对中国的反谍项目迄今经手的案例中，90%的被告都是华裔，被告最终被定罪的比例只有四分之一。
但利伯被定罪的原因在“中国计划”中却显得很普遍——向执法人员隐瞒参与中国政府海外揽才的“千人计划”和瞒报来自中国的收入。这与“中国计划”打击为中国政府服务的科技间谍的初衷相去甚远，《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的数据也显示，“中国计划”的案例中只有25%的被告是以“违反商业间谍法”为由被起诉，其余多与未遵守申报程序或瞒报与中国机构的关系有关。
然而，关于该如何申报与中国的合作项目，美国一些机构的规定往往语焉不详，令学术界感到困惑，也增加了犯“无心之过”的机会。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的纳米技术专家胡安明就是一例。他被联邦调查局当作“中国特工”跟踪调查近两年，甚至连他已经到了上大学年龄的儿子都被监视，但检方并没有发现胡安明从事间谍活动的任何证据，最后起诉他的罪名只是在申请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研究经费时未披露与中国大学的关系。在胡安明受审期间，人们发现NASA和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对他应如何披露外国关系的规定都不明确。今年9月，法庭宣判胡安明所有罪名不成立，作为“中国计划”下第一位接受审判的学者，这一结果被很多人视为是对“中国计划”的重创。而这并不是该项目第一次，也不大可能是最后一次受到打击。今年夏天，已经有六起“中国计划”的诉讼被撤销。根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司法部也正在讨论是否撤销同样被以瞒报为由起诉的麻省理工大学教授陈刚一案。
正因如此，美国学术界和亚裔社区反对“中国计划”的声浪空前高涨。9月以来，斯坦福、普林斯顿、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天普等大学的数百位教师，以及刘云平等90多名国会议员分别致信司法部，要求终止或重新检视“中国计划”。亚裔正义联盟、亚美学者论坛等组织鼎力支持。反对者们说“中国计划”加剧了对华裔科学家的种族歧视，也使美国学术研究和中美学术合作陷入窘境。
这种担心并非捕风捉影，根据百人会和亚利桑那大学最近共同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九成以上的华人和非华人科学家都认为华人科学家在美国的研究和教学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而一半以上的华人科学家现在都因为担心受到美国政府的监控处于恐惧之中。再加上疫情期间针对亚裔的种族暴力升温、绿卡难办，一些来自中国的科学家已经萌生去意。相对的，过去十年间，中国加大了在科研领域的投入，用丰厚的资金、全力支持的承诺、理想主义和爱国情怀吸引中国或华裔科学家“回流”。
拜登政府虽然认为特朗普时期的一些对华政策效果不佳，并承诺将做出改变，但目前对这些政策仍然是以继承维系为主，即使有些政策看上去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中国在美国的间谍活动的确存在，但“中国计划”看似“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行事风格似乎已经使它的性价比更像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个账美国的话事者们大概也得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