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地时间11月2日,36岁华裔候选人吴弭(Michelle Wu)当选波士顿市长,创造了多项历史。她是该市历史上首位女性市长,也是该市历史上首位有色人种市长,终结了波士顿199年来由爱尔兰裔美国人或意大利裔美国人主导政坛的局面。同时,她也是自1925年以来,首位不是波士顿土生土长的市长。 据报道,作为民主党内进步派人士,吴弭在选举中的提议吸引了众多年轻的进步人士,外界对她的变革抱有很高的期望。但分析人士指出,吴弭可能将面临阻力,她将不得不重建一种权力联盟,“如果有一位市长不必为这个城市里所有有权有势的人牵线,那就太好了。”因母亲精神问题人生轨迹改变 据美媒报道,吴弭出生于芝加哥郊区,父母来自中国台湾。高中毕业后,她顺利进入了哈佛大学学习经济学。当时,吴弭并没有投身政坛的想法,按照父母为她设定的人生轨迹,她在大学毕业后进入了波士顿咨询公司,前途大好。然而,刚入职不久的某一天,她接到了妹妹的电话,“我们需要你回家,立刻就回来。” ↑吴弭(右后)和母亲俞敏(Yu-Min)、妹妹谢瑞尔(左前)和弟弟艾略特(右前)。 由于离婚,她的母亲出现了精神健康问题,开始变得越发古怪,她会莫名对着电视大喊大叫,还拨打911报告“奇怪的威胁”。当吴弭赶回家时,母亲正拿着行李箱站在雨中,声称“一名司机要来接她去参加一个秘密会议”。她还将吴弭当作了机器人,并仔细检查了女儿的脸,寻找她不是机器人的证据,并对她说道:“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你的母亲。” 无奈之下,吴弭放弃工作回归家庭成为了“一家之主”,这一度令她深受打击。2012年,感到受挫不已的吴弭决定回到哈佛,进入法学院攻读研究生,并将母亲和妹妹一起带回了波士顿。她曾在采访时表示,这段时间无疑是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放弃了父母给自己写的“剧本”——上个好学校找一份高薪体面的工作。从这段经历中走出来后,吴弭开始投身于公共服务事业。 ↑今年9月,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为吴弭的竞选活动助力。 在哈佛法学院就读时,吴弭成为了时任法学教授、美国民主党资深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的学生。在此期间,这对师生建立了亲密的关系。今年夏天,当被问及为什么支持吴弭而不是其他进步人士时,沃伦的回答很简单:“米歇尔是家人。”进步派主张赢得选票,也面临压力 据外媒报道,在沃伦成为马萨储塞州的进步派领袖后,便带领着吴弭进入了政界。在哈佛法学院就读期间,吴弭已开始扩大自己在政府部门的人脉。在波士顿市政厅担任法律研究员期间,她为餐馆设计了一套简化的许可程序,并启动了一个食品卡车项目,引起了时任市长托马斯·梅尼诺的关注。而当沃伦决定竞选参议员时,吴弭成为了她的竞选团队一员。 2012年,吴弭赢得了波士顿市议会的非白人席位,成为继阿雅娜·普雷斯利(Ayanna Pressley)后该市议会中第二位有色人种女性议员。随后,她于2013年当选波士顿市议员,成为民主党内进步派的“宠儿”,并在2016年当选波士顿市议会主席。 今年,在年轻的进步派选民和非裔、亚裔、拉丁裔选民的支持下,36岁的吴弭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了同属民主党的市议员埃塞比·乔治,成为了波士顿市长。 报道称,埃塞比·乔治是土生土长的第一代阿拉伯裔波兰裔美国人。对许多人来说,这两位候选人间的竞争,意味着对未来的不同愿景,乔治扮演的更像是保守派人士代表,而吴弭则被视为新派波士顿人的代表。 据外媒报道,在很大程度上,本次美国各地市长选举取决于他们对警察和犯罪的立场。吴弭在竞选中也呼吁对此进行更大的改革,但她的历史性胜利更多是源自围绕经济适用房等问题的讨论。 在整个竞选过程中,她用“影响深远的提议”吸引了众多年轻的进步人士。比如,她支持气候变化政策,与“绿色新政”保持一致,还支持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微弱优势被否决的租金控制和租金稳定法案,以及提倡免费交通,废除波士顿规划和发展署等等。此外,她还利用TikTok、Instagram和Twitter等年轻化的社交平台为自己的竞选活动宣传,赢得了年轻一代的青睐。 2日,吴弭身穿一身红裙宣布胜选,也终结了波士顿近200年来由白人男性主导政坛的局面。 不过,吴弭的批评者认为,尽管她成功当选,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胜任市长一职。她在城市发展领域的众多议题可能会遭遇强势人士的阻力。该市最受欢迎的进步人士之一、萨福克县的地方检察官瑞切尔·罗林斯称,外界对吴弭的变革抱有很高的期望,她将面临迅速行动的压力,但她可能会让很多支持她的人失望。 就连支持吴弭的政治顾问威尔尼拉·里维拉也承认,她将面临阻力。她表示:“权力的现实是,它从来不想放弃任何东西,等我们跨过那座桥,就会看到它是什么样子。她(吴弭)将不得不重建一种权力联盟。如果有一位市长不必为这个城市里所有有权有势的人牵线,那就太好了。”
美国当地时间11月2日,36岁华裔候选人吴弭(Michelle Wu)当选波士顿市长,创造了多项历史。她是该市历史上首位女性市长,也是该市历史上首位有色人种市长,终结了波士顿199年来由爱尔兰裔美国人或意大利裔美国人主导政坛的局面。同时,她也是自1925年以来,首位不是波士顿土生土长的市长。
据报道,作为民主党内进步派人士,吴弭在选举中的提议吸引了众多年轻的进步人士,外界对她的变革抱有很高的期望。但分析人士指出,吴弭可能将面临阻力,她将不得不重建一种权力联盟,“如果有一位市长不必为这个城市里所有有权有势的人牵线,那就太好了。”
因母亲精神问题人生轨迹改变
据美媒报道,吴弭出生于芝加哥郊区,父母来自中国台湾。高中毕业后,她顺利进入了哈佛大学学习经济学。当时,吴弭并没有投身政坛的想法,按照父母为她设定的人生轨迹,她在大学毕业后进入了波士顿咨询公司,前途大好。然而,刚入职不久的某一天,她接到了妹妹的电话,“我们需要你回家,立刻就回来。”
↑吴弭(右后)和母亲俞敏(Yu-Min)、妹妹谢瑞尔(左前)和弟弟艾略特(右前)。
由于离婚,她的母亲出现了精神健康问题,开始变得越发古怪,她会莫名对着电视大喊大叫,还拨打911报告“奇怪的威胁”。当吴弭赶回家时,母亲正拿着行李箱站在雨中,声称“一名司机要来接她去参加一个秘密会议”。她还将吴弭当作了机器人,并仔细检查了女儿的脸,寻找她不是机器人的证据,并对她说道:“你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是你的母亲。”
无奈之下,吴弭放弃工作回归家庭成为了“一家之主”,这一度令她深受打击。2012年,感到受挫不已的吴弭决定回到哈佛,进入法学院攻读研究生,并将母亲和妹妹一起带回了波士顿。她曾在采访时表示,这段时间无疑是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放弃了父母给自己写的“剧本”——上个好学校找一份高薪体面的工作。从这段经历中走出来后,吴弭开始投身于公共服务事业。
↑今年9月,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为吴弭的竞选活动助力。
在哈佛法学院就读时,吴弭成为了时任法学教授、美国民主党资深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的学生。在此期间,这对师生建立了亲密的关系。今年夏天,当被问及为什么支持吴弭而不是其他进步人士时,沃伦的回答很简单:“米歇尔是家人。”
进步派主张赢得选票,也面临压力
据外媒报道,在沃伦成为马萨储塞州的进步派领袖后,便带领着吴弭进入了政界。在哈佛法学院就读期间,吴弭已开始扩大自己在政府部门的人脉。在波士顿市政厅担任法律研究员期间,她为餐馆设计了一套简化的许可程序,并启动了一个食品卡车项目,引起了时任市长托马斯·梅尼诺的关注。而当沃伦决定竞选参议员时,吴弭成为了她的竞选团队一员。
2012年,吴弭赢得了波士顿市议会的非白人席位,成为继阿雅娜·普雷斯利(Ayanna Pressley)后该市议会中第二位有色人种女性议员。随后,她于2013年当选波士顿市议员,成为民主党内进步派的“宠儿”,并在2016年当选波士顿市议会主席。
今年,在年轻的进步派选民和非裔、亚裔、拉丁裔选民的支持下,36岁的吴弭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了同属民主党的市议员埃塞比·乔治,成为了波士顿市长。
报道称,埃塞比·乔治是土生土长的第一代阿拉伯裔波兰裔美国人。对许多人来说,这两位候选人间的竞争,意味着对未来的不同愿景,乔治扮演的更像是保守派人士代表,而吴弭则被视为新派波士顿人的代表。
据外媒报道,在很大程度上,本次美国各地市长选举取决于他们对警察和犯罪的立场。吴弭在竞选中也呼吁对此进行更大的改革,但她的历史性胜利更多是源自围绕经济适用房等问题的讨论。
在整个竞选过程中,她用“影响深远的提议”吸引了众多年轻的进步人士。比如,她支持气候变化政策,与“绿色新政”保持一致,还支持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微弱优势被否决的租金控制和租金稳定法案,以及提倡免费交通,废除波士顿规划和发展署等等。此外,她还利用TikTok、Instagram和Twitter等年轻化的社交平台为自己的竞选活动宣传,赢得了年轻一代的青睐。
2日,吴弭身穿一身红裙宣布胜选,也终结了波士顿近200年来由白人男性主导政坛的局面。
不过,吴弭的批评者认为,尽管她成功当选,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胜任市长一职。她在城市发展领域的众多议题可能会遭遇强势人士的阻力。该市最受欢迎的进步人士之一、萨福克县的地方检察官瑞切尔·罗林斯称,外界对吴弭的变革抱有很高的期望,她将面临迅速行动的压力,但她可能会让很多支持她的人失望。
就连支持吴弭的政治顾问威尔尼拉·里维拉也承认,她将面临阻力。她表示:“权力的现实是,它从来不想放弃任何东西,等我们跨过那座桥,就会看到它是什么样子。她(吴弭)将不得不重建一种权力联盟。如果有一位市长不必为这个城市里所有有权有势的人牵线,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