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生王淑平:河南艾滋疫情吹哨人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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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tiao
最新回复:2019年9月27日 6点8分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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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中文网

说实话的代价:工作没了,婚姻破裂了,幸福消失了,但换来的是成千上万人的生命。王淑平说当年没有考虑个人命运。

王淑平医生在美国犹太州去世,心脏病发作,享年59岁。

她生前是个普通的医生,研究流行病,30多岁时做了一件职责范围之内但需要勇气的事,然后为此付出了人生代价。

“吹哨”是件危险的事,因为会触动某些暗黑利益;吹哨者个人往往会因此付出代价。

王淑平生前最后一次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没有考虑自己的命运。这是医生职业操守的第一条。”

她去世前不久,以20多年前河南艾滋村和“卖血经济”为题材创作的一出舞台剧在英国伦敦上演,名为《地狱宫殿的国王》。

编剧高雅竹(Frances Ya Chu)是半个华裔,父亲曾任美国外交官,母亲是台湾人。她见过王淑平,对20多年前河南的“卖血经济”并不陌生。

献血站点的条件各地各异。

王淑平1991年开始在区卫生局下属的血站工作。

不久,她发现当时在河南盛极一时的“卖血经济”中一个可怕的安全漏洞——艾滋病病毒和肝炎病毒携带者卖血,血站的血液制品受了污染,然后又通过不同渠道传染给健康的献血者和更多无辜的健康民众。

血站本身成了一个公共卫生隐患。

中国当时实行禁止血液制品进口的政策,以防止海外的各种病毒通过血液制品入境。但国内在血液的采集和处理方面十分落后,没有任何预防污染、交叉感染的措施。

许多人卖血求生,但对这个过程中的病毒感染危险没有丝毫概念。无论是官办的还是民办的血站都没有肝炎和艾滋病毒排查机制。因此,丙肝病毒在各地的采血站畅通无阻。

王淑平写疫情报告,最后卫生部下令必须对献血卖血者做丙肝病毒检测,她则被直接上司调离血站。

她随即成立了一个临床检验中心,挂靠在卫生局,财务自理,主要工作是筛查血液样本。

很快,她发现一个更恐怖的漏洞:一位艾滋病毒携带者曾在4个血站卖过血。

写报告请求血站排查艾滋病毒携带者,又被告知太费钱,事情又不了了之。

这名29岁的男子2000年因为卖血感染了艾滋病毒。他从16岁开始卖血攒钱,为家里盖房子。

王淑平从收集到的400多份血液样本中发现13%携带艾滋病毒。

1995年冬,她坐下来开始写疫情报告。地方卫生部门不理睬,次年到北京“上访”,把报告和检测数据上交卫生部。

她知道这么做意味着给自己惹麻烦吗?

“我当时没这么想。我以为马上会采取行动来解决问题。作为医生,我首先考虑的是病人和公众的利益,不是我自己。我有机会修改报告,而且事情越来越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会有后果。

“我遇到了巨大的麻烦,涉及到权力金钱和无钱无势者的冲突。我决定为感染丙型肝炎病毒和艾滋病毒的无辜的人站出来。”

王淑平去世前一个月接受伦敦Hampstead剧场官网采访,她这么回答。

王淑平去世前在美国犹他大学担任研究员

最后的结果是她被开除公职,与丈夫离婚,告别子女只身前往美国,从此再也没有回过中国。

她的吹哨达到了目的。1996年,中国各地所有的血站都关门整顿。血站恢复工作后,增加了抽血前必须查验艾滋病毒(HIV)这一项。

王淑平很开心,因为很多人将因此免于无辜感染病毒。利益受到打击的人很不开心,包括地方卫生系统官员。

去世前不久的一天,王淑平接受BBC广播4台《女性时光》节目采访,回忆当时的情形:

“有一个地方卫生官员在一次公共卫生工作会议上公开抱怨,说哪个家伙那么大胆,居然把这事报告到中央。

我站起来说,报告是我写的,我是女人。”

1996年晚些时候,一名卫生官员告诉王淑平,她被停职了,可以回家伺候丈夫。

她当时的丈夫在卫生部工作,因为妻子“吹哨”揭露河南“血祸”,在机关也受到排挤。最后两人离婚。

舞台剧《地狱宫殿的国王》中的一幕

2001年,王淑平只身一人移居美国,英语名叫 Sunshine,意思是阳光。

就在那一年,中国政府承认华中地区面临艾滋病危机,至少50万人在血站卖血后感染艾滋病毒。河南是艾滋病毒疫情最严重的一个省。

政府后来开了一家专科医院,专治与艾滋病相关的病患。

很多年以后,王淑平和美国人盖瑞·克里斯滕森(Gary Christensen)结婚,到盐湖城定居。她在犹他州大学当研究员。

但往事并不如烟。2019年,中国安全部门找到她在河南的亲属和以前的同事,目的是设法让她出面阻止高雅竹根据她的经历获得灵感创作的舞台剧公演。

她没有答应。《地狱宫殿的国王》9月5日如期在伦敦公演。

9月21日,王淑平在和丈夫和友人在盐湖城登山途中猝死。据信她死于心脏病。

王淑平和剧作者高雅竹

王淑平承认,说实话付出了代价:工作没了,婚姻破裂了,幸福消失了,但同时救了成千上万人的命。

她的朋友高大伟 (David Cowhig)得知王淑平去世的消息后发推特致哀:

“她是个意志坚定、无比乐观、极富爱心的女性。”

“(她是)我的英雄。我的朋友。”

d
danial
1 楼
中国需要这样的良心。
多来梦
2 楼
得杀一批。地方的贪官污吏太多了
大67
3 楼
中国脊梁
大67
4 楼
中国脊梁
面包的包
5 楼
李长春,江泽民,这群畜生婊子老逼养的,还有舔他们屁眼的五毛小粉红,cnmb.
m
mrp
6 楼
外F成功,死在美利坚,化作人血馒头再喂一批狗粮,算喜丧
b
bearxiong
7 楼
whistleblower,确切的翻译应该是:举报人,检举人
破笔头
8 楼
咱们问题很多,能对抗权贵的都是英雄
西
西安以东
9 楼
高耀洁幸亏走了 不然也被中共收拾 当年境外的医生过来发现问题,想告诉当地政府, 结果当地政府说他们是境外势力。 结果中共官员的子女卷了人民的钱财在美国入籍以后去倒贴舔黑人绿人的鸡巴 到底谁是境外势力
独山寺狂人
10 楼
斯诺登还在流亡在俄国
独山寺狂人
11 楼
斯诺登还在流亡在俄国
s
swan1986
12 楼
这事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去美国了。很多这种报道都是这样,怎么怎么,然后就去美国了。好像去美国生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独山寺狂人
13 楼
好像问题是她解决了一样,站在道德制高点谁不会
维基解密
14 楼
共产党官员太混蛋了!这不是害人嘛!人家已经告诉你们河南的艾滋病毒泛滥成灾还不承认,谁揭露出来就开除人家公职!畜牲啊!
胡大海5
15 楼
还舔你麻痹
清除五毛
16 楼
土共那叫 邪恶 五毛 下贱
9
9od
17 楼
拯救了成千上万的人免于艾滋病病毒感染,真正的中国人民的英雄!
k
kk1977
18 楼
作为提出问题的人被解决了。
y
yuanfangzhi
19 楼
你这是公开和当唱反调!小心判你个反党罪!
推翻共党
20 楼
她不是心脏病时的,是被国安特工暗杀的
催你明白交粑粑
21 楼
触犯了赵家人
催你明白交粑粑
22 楼
你妈强制堕胎恢复得怎样了
西
西安以东
23 楼
中共国刚成立的时候,很多有才华和财富的中国人都被当成反革命枪毙了 五十年代海外回国的高材生,大多也被毛泽东这个狗杂碎发动文革迫害死了 七八十年代活下来的,稍微聪明点的,都赶快跑到国外去了, 九十年代还敢给中共正确作对的,都被收拾了 中共国还剩什么??
开水送服
24 楼
你这种的就是典型的神经病,如果那事是他们亲手一步步操办的,你骂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是当地政府干的,那这锅也铁定是他们的?川普是不是要为撞了过街的中国留学生的女司机负责啊?
D
DK148
25 楼
五毛畜生还在舔共匪的屎
J
Jbm8866
26 楼
走好!河南人民永记您的恩德!
开水送服
27 楼
张嘴就来,很多,大多,就知道糊弄人。你家被枪毙了没?
t
tianzhihu
28 楼
5毛真牛逼,不骂那些玩忽职守贪污腐败的土共官员,反而骂提出问题的人。
s
sirsir
29 楼
中国也开始用吹哨人这个词了。
t
tianzhihu
30 楼
你真不觉得你是5毛杠精?
开水送服
31 楼
我是资本家,你却喊我5毛,唉。。。这世道真是变了,你真是党的好干部
v
ventzhang
32 楼
不要忘了高耀洁,他们都是中国仅有的良心。
K
Kaixinbid
33 楼
致敬,安息!
倚天屠畜
34 楼
真他妈的不明白,真相揭发出来后,为何倒霉的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贪官,反而是正直的,说真话的医生?! 这些地方政府有多黑?中央官员都是是非不明的瞎子吗?!
独山寺狂人
35 楼
都是成年人,在这骂共产党能解决什么问题?加入国军反功大陆吧
执手天涯
36 楼
我们不解决问题,我们只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食色乃性也
37 楼
知道河南有个艾滋病村吗?知道是怎么来的吗?知道当时当地政府高官(后来是中央高官)给的政策是什么吗?提倡买血(偶买噶)。知道当时由于医疗科普差,所以经常不换针头吗?知道艾滋病交叉感染在河南死了多少人吗?》》》只知道没有人为错误的政策做出任何解释,只有尽量掩盖信息。中国解放后,由于政策失误,润之童鞋当年让全国饿死多少人,童鞋们心里有数吗,用人命来衡量的话,那是天文数字。 有时真的感觉人命跟蚂蚁命有何区别,太渺小。
n
nbck2013
38 楼
中国人的良心。英雄! 我知道福建艾滋病感染率很恐怖,很多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a
aloha2u
39 楼
RIP
n
nbck2013
40 楼
中共从来都是草菅人命。 只要不造他反,妨碍他们发财跑外国。怎么都行。
苏浩
41 楼
人家都早已直升中枢了。
苏浩
42 楼
不是广西吗?
p
pickle
43 楼
没错,到时候墙倒众人推
医学先锋
44 楼
中共国刚成立的时候,很多有才华和财富的中国人都被当成反革命枪毙了 五十年代海外回国的高材生,大多也被毛泽东这个狗杂碎发动文革迫害死了 七八十年代活下来的,稍微聪明点的,都赶快跑到国外去了, 九十年代还敢给中共正确作对的,都被收拾了 中共国还剩什么??
p
pickle
45 楼
话说河南艾滋那档子事到底有责任人没有? 就算群体犯罪也多少有个主犯吧?
速霸路
46 楼
不是高耀洁吗,王又是哪里的故事?
真是服了你们
47 楼
下面都是叛徒,汉奸 为党得爱滋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乱叫的猫
48 楼
现在的人就是幼稚。看不清是非对错。 这人把事情捅出来是对。 如果这事情长时间没有得到解决,然后继续努力往上捅也是对。 但是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还往外宣传,不就是阻止并且恐吓下一个报道者嘛? 她现在这种行为就是为了炫耀和赚钱。没有考虑到社会影响。不算什么好人。
q
qgmpz
49 楼
蒋彦永医生也很久没有消息了,希望一切安好
曾祖爷爷
50 楼
d
diredawa
51 楼
: 从上到下都是这样,地方不就是跟中央学的吗?学不会的能上去吗?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d
diredawa
52 楼
当年谁主政河南Google一下不就知道了嘛,不仅没有追责反而高高的升上去了。
B
Beck_NZ
53 楼
感觉和美剧切尔诺贝利有点像。谎言听久了,连真相都辨别不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h
hans177155
54 楼
中堂大人当年差点因为这件事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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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177155
55 楼
事情已经解决了?请问哪一位艾滋病人治愈了?哪一些人受到了处罚?你说话要不要脸?
苏浩
56 楼
事实上,这屎还真不是他拉的。 不过他也没尽心尽力去解决,因为这免不了要追究肇源。 而追根究底的话他更加甭想当上中堂大人了。
苏浩
57 楼
李长春主政河南时,下令大搞血液血浆经济,他得GDP,贫农得HIV。之后本人直升中枢。 张德江主政广东时,下令媒体不准报道SARS,导致SARS疫情失控扩撒。之后本人直升中枢。 和文革时期一个样,越泯灭人性,越飞黄腾达。
苏浩
58 楼
对啊,毒奶粉事件还能抓到几个奶农呢
苏浩
59 楼
艾滋村是李长春搞出来的。账不能算在李克强头上,他顶多是不作为,只是跑到艾滋村走了几趟秀。 中央官员?一个李长春,一个下令瞒报SARS而导致疫情失控连累香港以及全世界的张德江。以结果来看他们是官声不佳官运亨通;只是不明白他们的心是怎样的,他们的血是怎样的。
苏浩
60 楼
去美国生孩子的董卿 去加拿大养孩子的孟晚舟 与黑男结婚与黑男生子再杀黑男的Tiffany Li 被“要求”当黑男学伴的山大女生
医学先锋
61 楼
: 这个。。。。。。。。。。。。。。。。。。。。。。。。。。。。。。。你看你这就不好了,知道不说才是智慧,知道就说出来让五毛怎么办
乱叫的猫
62 楼
这种问题当然是检查血液的人和隐瞒实情的人应该受到处罚。 这些人当然都是医院的人,你怎么会认为这些人是政府的人?
h
hans177155
63 楼
呵呵,这时候划分界限了!?请问哪一个医院没有党委?哪一个企业没有党支部?你是党组织派来搞笑的吗?其实也没错全,双开过后就不是党的人了,但是拉的粑粑可洗不干净!